明桐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站在公寓楼下,不停跺脚取暖。
远处,一盏白亮的车灯疾驰而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划破安静的夜色。
红色的跑车,稳稳停在十米开外的地方,明桐举起手遮眼,挡住射来的车灯白光。
一片光亮之中,江湛款款而来,风姿卓然。
他个子很高,站在明桐面前,挡住大部分白光,双手束住她的腰,声音低沉而轻柔,“骆明桐,这么多年,你终于主动找我了。”
明桐环抱住他的腰,脸颊蹭进他的胸膛,汹涌的泪落下。
察觉到明桐的动作,他的胳膊更加用力地圈住她,“怎么了?”
明桐嗓子干涸,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他抬起她的下巴,吻她眼角的泪痕。
“谁欺负你了?”
明桐摇摇头,紧紧抱住他的腰。
“真是要命。”
江湛低声咒骂一声,拉住明桐的手往车里钻,俯身给她系好安全带。
“不哭了,回家我给你做饭吃。”江湛柔声说。
明桐扯下放在车头的抽纸,擦眼泪,听到他这般说,止住的眼泪又飙了出来。
一路上,江湛没有说话,车越开越快。
不到20分钟,车停在了日内瓦湖畔的独栋木屋前。
屋里,灯还亮着。
江湛牵着明桐的手进屋,一关门,就把明桐放在长长的木桌上坐好,一边剥她的外套和毛衣,一边低头亲她。
一时吻得难舍难分。
屋内暖气开得极足,明桐的脸被熏得极烫。她被吻得喘不过气来,找了个空隙说,“江湛,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江湛眼神迷离地盯着她的唇。
“六年前,你离开江家了吗?”
“嗯。”
江湛轻哼了一声,埋头吻她,然后剥掉他身上的累赘衣服。
只剩下最后一件T恤,他不带犹豫地脱掉,裸露出肌肉分明的上身。
昏黄的暖光,映着他结实的臂弯。
明桐怔了一下,然后双手脱掉自己最后一件衣服,只剩薄薄的黑色吊带。
江湛顿了顿,一根手指挑起她的肩带,肩带顺着滑下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嗯。”明桐眼睫微颤。
他噙着她的耳朵,“那你知不知道,我忍了六年。”
声音低得几乎只剩气音和呼吸,带着一声暖意冲击着她的耳朵。
“我……”明桐的话被他的唇堵住。
“骆明桐,好好补偿我。”他说。
他扯掉她的黑色内衣,把她的长裤褪到膝盖。他亦是如此。
木桌的触感敦实而带着暖意,明桐坐在长桌上咂舌,“就在这里吗?”
江湛眼神凶狠,瞥了一眼客厅边的旋转楼梯,声音低沉,“等不及了……”
明桐意会,卧室在二楼。她顺势脱下长裤,双腿盘着他的蜂腰,仰起头闭上眼睫,“那就在这里吧。”
……
春花绽放,夏雨忽至。
而后,是秋日的窃窃私语,冬的沉默待发。
而后,好似经过一整年的蓄势待发,所有的冲击都化作春雷,在她体内炸响。
明桐睁开眼,浴室水汽迷蒙,江湛拎着花洒,像浇花一般仔细清洗着她的肌肤。
“痛不痛?”他的指尖涂抹着樱花味道的沐浴露,从她的胸口滑到纤细的脚踝。
“有一点点。”
明桐点头,脸蛋殷红。她们好久没有这般亲密了。
江湛把花洒放进明桐的手里,“饿不饿,我先出去给你弄点吃的。”
再这么待下去,难保他再忍不住。
……
明桐接过花洒,肚子果然咕咕作响,想起方才两人在客厅的荒唐一幕,忍不住笑起来。
她们的第一次,也是这般荒唐。
大二那年,有一天他们窝在沙发里,随便挑个电影看。
“咱们像是做贼一样,专挑你爸妈不在家的时候溜进来。”明桐某天突然有了这样的既视感。
“他们就算在丰海,也不住这儿。当然,咱们也可以专门去拜访二老……”江湛挑眉看着明桐。
明桐瞪大眼睛怼回视线,“还是算了吧。”她很怕见到江湛的爸妈。
影音室,光阴交错,放映机正放着星球大战系列电影。
“好老套的父子梗啊哈哈!”明桐迅速转移话题,笑着吐槽电影桥段。
江湛不像以前那样附和,神色严肃地盯着屏幕,似乎在想什么事儿。
“你看,莱娅公主真的好美。”
“听说乔治卢卡斯还有一个天行者庄园,想起来好棒啊。”
明桐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