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湿的衣服挂在屏风间，用手试了试水温，刚刚好。
热水桶里浮了一层花瓣，闻着很香。
她伸脚抬腿踏进桶里，蹲下身子，舒服的低叹了声。
屏风外的兰儿说道：“小姐有需要的时候叫兰儿，奴婢就在门外。”
“好。”
兰儿出去才要关门，就看到远远走来的萧楚仁。
萧楚仁摆了摆手，从门外看到里屋的屏风，知道白砚之在洗澡，笑了笑轻摇头，示意她们离开。
兰儿双手交握着，一走一回头，看着被宪王关上的门，心里乐呵呵地嘀咕：“小姐不是我不说，是我拦不住宪王。”
兰儿内心，其实是希望白砚之能接受萧楚仁，毕竟她在世界上，已经没有了可以依靠的人。而这个宪王，三番五次救她，要说对她家小姐没有爱慕之心，她才不信。
在救过她一次后，兰儿对萧楚仁的偏见，就荡然无存了。
萧楚仁关上门后，在屏风外看了片刻。
会轻功的人，走路基本可以做到落脚无声，萧楚仁似乎，特别爱在她洗澡的时候突袭。
来到她跟前的时候，白砚之脑袋仰靠在桶沿边，闭目神色舒缓。
用手里的巾子不时撩水在肩颈处。
来宪王府这些日子，她脖颈处的伤口早就愈合了，剩下一道淡淡地粉色痕迹。
萧楚仁站在身后眸色深沉。
水津津的白砚之，他倒也不是头一次看，只不过这一次，似乎名正言顺了。
喉结微动，唇齿微启，眉眼收缩间，他伸出手，摸向了白砚之脖颈那处淡淡的痕迹。
白砚之被这突如其来的触感，惊的立时睁眼绷紧了身子：“是谁？”
雾气蒸腾间，白砚之看清身后站着的人时，有些尴尬地将肩膀缩了起来。想要行礼可终觉不方便，便作罢。
只能伸手抓着木通边缘，扬着脸看向萧楚仁：“王爷这么晚怎么来了？”
萧楚仁将唇间的笑意扩大，不说话。
就只是眼神，在她的脸上，和露在水外的肌肤间巡视。
白砚之见他不说话，就想要伸手将搭载屏风上的褥衣，揪下来，披在身上起身。
奈何手才刚抬起手，就被萧楚仁拦住了。
在屋里站着的时间够长，已经让他身上的凉意退了去，剩下的就是逐渐升起的暧昧气息。
只见萧楚仁俯下身，低声说了两个字：“不急。”
便将她的胳膊拉回桶内，一只手顺着她锁骨的位置，轻摸着，延入水中。
一池花瓣挡住了那些画面，可越是这样，白砚之和萧楚仁就越发感觉清晰。
萧楚仁伸了伸脖子，唇舌在她耳边的位置，轻轻触碰着。
白砚之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拦，她被带入宪王府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身份。
这些事情迟早都会发生。
萧楚仁的深入水下的手，一路沿着凸起的位置到她腰间，感觉着她身体略微的颤抖。
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害怕么？”
白砚之摇了摇头，双手却死死抓着木桶边。
嘴硬。
萧楚仁低低笑出了声，手继续向下……
所到的位置，让白砚之脑袋轰的一声。
双手抓着他还要继续深入探究的手，小声道：“王爷。”
萧楚仁到底还是停了下来，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眼神深邃。
一眨不眨盯着她的眼睛，白砚之不敢那么直视他，眼神慌乱的四处乱瞟着。
萧楚仁嘴角微牵，寻着她唇的位置，一侧头便吻在了她的唇上。
到底是坏，上下攻势，尚无经验的白砚之，又怎么能扛的住。
水面掀起了波澜，萧楚仁的胳膊全浸到了水里，袖子全湿。
好一阵……
萧楚仁觉着时机差不多了，才一把把白砚之从水里抱了出来，如粉蒸虾一般的白砚之，抓着他的脖子头埋在他怀里。
萧楚仁走了几步，来到床前，将她放在被子间，随后将自己已然湿了衣服退去，拉下了床边的纱帘。
半明半暗，灯影绰绰……
萧楚仁伏在她耳边，低低地声音传来：“你怎么这么软，仿佛碰一碰就碰到本王心里，挥也挥不去。”
这情话让白砚之羞的别开了脸，毕竟也还是姑娘，虽然浸在花楼一段时间，被迫学习一些闺F之术，可她也不曾实践过。
见她别开脸，萧楚仁追着她的脸跟过去，抚上她的眉眼，又继续说。
似是就想让眼前这姑娘羞一羞：“你可知本王第一次见到你，就没被你眉间的神采吸引住了。”
白砚之脑海里，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花楼暖阁。
而萧楚仁心里的第一次，是在小巷子的院落里，他受伤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