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之责。若不加以惩处,本官也难对陛下交代。”
韩善利并着下首的几个太监皆是变了脸色,只听柳昭又道:“若依大周律法,官吏失察,一例坐罪……”
话音落,当即便有人起身尖声道:“柳大人这话,是要砍咱们的头了。”
另一人冷笑:“咱们是宫里的人,即便犯了天大的过错,要打要杀,大人也得问过陛下和老祖宗的意思。”
韩善利直觉柳昭是友非敌,制止道:“且耐心些,听柳大人把话说完。”
柳昭淡淡一笑,“本官的意思,几位公公非官非吏,且受了底下人的蒙蔽,便在府中禁足十日,罚俸三月以为惩戒。”
几个太监这才神色稍缓,左右他们这些人又不靠俸银养活,罚便罚了。
韩善利笑道:“柳大人罚得很是。日后办差若遇上难处,只管来寻咱家。”
这本是句送客的场面话,说到这里,柳昭就该告辞,而后韩善利挽留两句,最后宾主尽欢了。
但柳昭却不客气道:“眼下正巧有桩难事要请公公帮忙。”
“哦?”韩善利作殷切状道:“何事?”
柳昭道:“据冯稹妻子所言,他已于出逃当日在马背山遇害,如今本官这边虽结了案,襄王殿下却遣了人上山搜寻冯稹尸身,若令他查出什么,恐怕有损宫里的名声。”
听到这里,众位大太监相视了然。
柳昭面上仍旧带着温煦的笑意,“因此,本官想从河道衙门借些人手,务求先一步找到冯稹。”
韩善利点头道:“这事儿好办。”
他唤来一个小太监,吩咐道:“进来不是调了好些人在开元段清淤么,先把人撤回来,寻到冯稹尸身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