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提醒舒木云方才发生的事情。
裴奕视线落在舒木云的唇上,纤长尚且带着水汽的睫毛在他的眼下投落了一片阴影,他似笑非笑地问道:“姐姐对我刚刚的动作不反感吗?”
舒木云更加不明白了:“你不是在帮我看病吗?”
“呵……看病……”裴奕轻笑了一声。
舒木云耳畔还残存着些许红意,眼神湿漉漉的,嘴唇也光泽红润。满脸疑惑地望着裴奕。
裴奕只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被眼前这只猫咪一点一点地给消磨殆尽,偏偏这小猫还完全没有点自觉,也完全没有意识到,依旧对着他露出自己柔软的肚皮,还疑惑为什么自己没有再去摸一摸它。
“姐姐也会让别人这样吗?”
舒木云觉得今晚奇怪的好像不仅仅是她,裴奕也有点怪怪的。她疑惑道:“可是你不是别人啊?”
因为是裴奕,所以她才会相信他啊,为什么会扯上别人呢?
裴奕看着舒木云:“那对姐姐而言,我是谁呢?”
这个问题问到舒木云了,往高深复杂上面来讲,这可就牵扯到人生哲理存在本源之类的哲学范畴,往简单通俗方面来讲,舒木云一时间却又找不到合适的来形容或者类比的说明。
裴奕就是裴奕啊,在她心中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虽然她曾经有误会过自己对于裴奕的认知和感情,还闹出了好大一个笑话。
舒木云眨了眨眼,觉得如果用语言不能准确表达出来自己的所思所想,为了避免词不达意的话,那她就用实际行动来阐述好了。
于是她抬手揽住裴奕的脖子,闭眼吻上了裴奕。
这是她第一次吻小白云以外的生物,自然也是她第一次吻人。
舒木云不知道接吻应该怎样去吻是正确合适的,可是现下,她只想到这样的一种答案。
准确来讲,舒木云实际上不是吻上来的,应该说是用嘴撞上来的比较合适。
裴奕眼眸垂落,看着舒木云紧闭着的双眼,和颤抖的睫毛,双唇柔软的触感过于美好。
裴奕想他这个姐姐还真的是可爱的紧。
就连接吻这种本该缱绻缠绵的事情,都能做的如此可爱,就像是小猫为了表达对主人的爱意,装作不在意的伸出舌头舔一舔一般。
嗯,充其量舒木云这个也只能叫做亲亲,远远算不上吻。
裴奕觉得自己是该好好教教舒木云了。
他伸出手扣住舒木云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这么单纯的小猫咪,他恨不得把她拆吃入骨,这样小猫咪就不会被别的捕食者给骗走了。
可是小猫咪又这么可爱,他又实在舍不得吃不掉。
于是舒木云觉得裴奕一开始可以算得上是在啃咬她,用舌头不容置喙的撬开她的唇,而后又突然将动作放的轻柔,舌尖舔舐过她每一寸的口腔内壁,与她的舌头缠绕在一起,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她能清晰感受到裴奕呼吸的起伏,以及身上的冷冽水生气息。
她好像被卷进了一场旋涡之中,包裹着她的水流既冰冷又火热,让她手脚发软,几乎要支撑不住,热意在四肢百骸中翻滚着,要堪堪扒在裴奕的肩膀上,才能勉强支撑住身体不至于倒下。
裴奕终于在舒木云即将窒息之时结束了这场漫长的接吻,他抵住舒木云的额头,将她散落在鬓角的两撮碎发撩至而后,喘息着问道:“姐姐,可以吗?”
舒木云的逻辑思考能力还没有能够回笼:“可以什么?”
裴奕抿起嘴,眼角下垂,俨然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用软乎乎的语气,委屈巴巴地说道:“姐姐你好坏,明明是你主动邀请我的不是吗?”
裴奕将揽住舒木云的腰的手撤回,可怜兮兮道:“不过,如果姐姐你不愿意,我现在可以立马就走的。”
舒木云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裴奕在说什么。
她真的很想给这故意垂尾巴的裴奕狗狗一巴掌,毕竟小白云装可怜都要比裴奕要装的想得多。
明明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走什么走啊!
再说那顶着自己的火热东西又是什么!
舒木云故意挑眉问道:“弟弟,你到底行不行啊?”
很快,舒木云对自己这逞一时口舌之快的挑衅言语而感到了后悔。
因为在听到她这句话后,裴奕露出的眼神,是肉食者才会有的充满着支配与掠夺的危险。
是狗还是狼,只一个眼神区别而已。
她以为捡回家的无公害可怜小狗,实际上是只生猛危险的草原野狼,能够耐心玩弄猎物,等到猎物丧失了反抗的气力,再慢条斯理地将猎物给生吞活剥了。
在由内而外都被水生气息给完完全全彻底占有包裹之后,舒木云才意识到。
她这是引狼入了室。
她都忘了,狼和狗本就是同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