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咱们赶路的时间长了些,在马车里闷着便受不住。您也多歇一会儿,用些降暑的汤药……”
她说两句话便压不住气喘,太后看得直揪心,不住给她顺气,“好,我知道、我知道,你快歇着,我们都好着呢。”
然而珊珊闭眼缓和片刻,忽又唤了一声:“明舒?”
“嗯,我在呢!”明舒在一盆水后头给她打着扇子,按丁五味说的,不能太急,也不能冲着头扇。
“在此扎营生火,休整一个时辰。往后也是如此,早晨提前出发,夜间晚些落脚,咱们避开日照正盛的时候行路。你看着地形,巳时将尽,便挑个树荫浓厚的地方停驻下来。”
“好,我明白!”明舒干脆地应下,她算是看出来了,与其强行按着珊珊休息,不如顺着她的意思来,如此还能让她更安心些。
五味板着脸将珊珊额上的湿帕子换了,瓮声瓮气地道:“行了,别忧国忧民的,除了你,这车队几百号人都生龙活虎!”
珊珊无奈地笑了,终于按照五味所言,闭嘴安心休养。
她忽然觉得,玉龙说只有她在身边时才能安心理政,这好像也不是什么花言巧语。
譬如现在,假如他在的话,她便可什么都不想,而不是如此刻一般,即便有许多人陪着,心中也蔓延着一股莫名的不安与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