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都在玩耍的野象在经历短暂的危险后换了地方继续睡下。
徐队的小队和另外新来的小队换班走了。
野象不动,观象人不动。
人要趁着野象在白日里休息时抓紧时间休息,救助中心来的人都返回亓行舟的皮卡车上,大伍拽住了路远山。
“看清了?”路远山问:“咋样?”
大伍表情凝重,他小声对路远山说;“那小象,右后腿应该是要废了。”
象啼耗气,阿布坐在车上闭上了眼睛,他含着一颗新的润喉糖,打开窗户让潮湿的空气往鼻子里吹。
何禾仍然像分界线一样坐在隔离阿布与赵团团左右位置的中央,过了一会儿,亓行舟将车子发动。
赵团团放下手机:“怎么走了?”
“找个地方吃饭,白天它们不动了。”
“哦。”
赵团团向后靠去,他越过何禾看向阿布。
车子向普洱有人的村镇开,路远山给王工打着电话。
赵团团伸手拍拍阿布的肩膀:“兄弟牛啊,还会整那动静。”
阿布看看何禾,她正听着英语。
“还行。”他声音不大。
赵团团又问:“你姓阿?”
阿布摇头:“姓王。”
“王阿布?”
“不是。”
“这是小名。”何禾读完一篇英文报道:“你别乱猜人家名字,人家大名叫王有路。”
赵团团没理何禾,他继续问阿布:“少数民族?”
“对。”阿布的手指盘着手串上的小果核:“傣族。”
赵团团笑了:“傣族?”
突出的眉弓,像高山一样的鼻梁。
赵团团的眼睛在阿布棱角分明的侧脸看向他的窄颌悠悠地说:“看着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