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阿布挪了一下脚,他用小腿顶起何禾的小腿。
何禾的小腿肚搭着阿布牛仔裤,她感觉自己好像把腿放在了一根钢管上。她咬碎一颗腰果,也直勾勾地盯着阿布,还有他那正紧紧闭着咀嚼食物的嘴巴。
何禾突然伸头一试探,像打架出拳似的那么迅速,阿布立即向后躲。
他一躲,他又笑了。
何禾也笑。
她轻摆着脑袋四处‘出拳’去,阿布的脑袋跟着她来来回回的比划。
没几下,何禾不玩了。
“吃饭。”她饿死了。
吃饱了再说第三次还是第几次的。
阿布伸手,他的手握住何禾的下巴,他拽她来,自己也低头凑过去亲她。
带着一股咖喱味儿和洗发水香味儿的亲亲,还有鼻尖中那声轻笑和他的发丝擦过她的脸颊。
何禾用肩膀顶开阿布,她一脸倔强,一心只有吃饭。
吃完饭可能就想第三次了。
快点吃快点吃。
可阿布捧着她的脑袋亲她的脸颊,‘啵’一下‘啵’一下的。
亲完脸颊亲脖子。
“王有路!”
何禾凶,阿布更笑,他挪一下椅子,转过身子开始好好吃饭。
“明天我得上一天班。”他还是忍不住继续扭回头来看何禾,他把她睡裙的吊带拉回她的肩膀上,“你自己能行吗?”
他收回视线,看着锡纸盒中被咖喱染黄的勺子:“我下午下班来找你。”
不知道阿曲在景洪待多久。
“行呀。”何禾咬着咖喱虾很干脆地点头,“你去上班吧,正好我缓一天——”
她这么一说,阿布又开始笑。
他点着头搅拌着炒饭:“行。”
吃了饭,时间还早,何禾大腿根没那么酸了,她去洗了一个澡。她走出卫生间时,阿布已经把吃完的饭都收拾干净了。
他们在沙发上,又打开了电视。电视播着一个家长里短的剧,鬼哭狼嚎的,何禾随便调了一个纪录片。
反正,两个人,一个忙着索吻和把人抱到身上,一个忙着打断接吻,和从身上下来爬到一边。这就够了费劲儿了,电视也没人再看。
“你等下出去买个创可贴把脖子贴一下啊!”阿布走前,何禾追着他交代。
阿布站在门口,他对着镜子仰起下巴左看右看。
“我黑,看不出来。”
“万一有人能看出来呢?”
“蚊子咬的呗——”阿布的手放在门把手,他笑着看何禾,“明天我给你买一盒创可贴来。”
“不用。”何禾低头看看,她这么轻易一低头,藏在睡裙后的胸前就有几个连片的红印子。
她揪了揪睡裙的裙口:“我不出门。我要是出门,我就打点粉底盖盖。”
第二天,原本和阿曲定好的下午一点见面突然变成了上午十点,阿布刚把早饭给何禾送去了酒店出来,他骑着摩托车正往家里走,接到阿曲的电话就掉了方向跟着导航走。
阿曲找了一个小饭店,卖牛肉汤的,地方挺偏,一进去,直走是摆满了小四方桌的大厅,再就是刚切好的牛肉摆在大盆里,店里人不算多,都在玻璃门后的大厨房里忙活着。
阿布进了饭店,他瞥了一眼右边长长一排的小包间的走廊。
一个三十来岁的女老板正把啤酒一箱一箱垒起来,她看见阿布站在门口,扶着腰直起身子转回头笑着问:“几位?”
“找人。”
“大厅还是包间?”
“包间。”阿布看一眼手机,“17。”
老板娘抬手一指:“你右手直走就是!”
“哦。”
阿布摸了一把头上的鸭舌帽,他拿着手机,一个一个看着房间上的号码。
他慢慢走着,走廊右侧是成排的玻璃窗,窗外是马路,再往后走,玻璃窗就被空啤酒瓶子挡住了。
17号。
阿布看了一眼枣红色的木门,他还没敲门,门就被打开了。
“喔唷!”阿曲站在门口,他那张瘦脸一下子咧开一个大笑。他仰头看着阿布,笑得皮包骨瘦的脸都挤出了褶子。
他耳朵上和阿布差不多的一个银耳环跟着他的笑在晃。
(彝)“我还说出去接接你!”阿曲拽进阿布后关上了门。
(彝)“认路。”阿布低头进了房间门,他摘下了鸭舌帽。
他打量了一眼包间,一个小女孩正坐着喝着茶看他。她穿着普通的衣服,T恤和白纱裙。也是又黑又瘦,扎了个马尾。
她坐得大剌剌的,来了人也不坐好,手放在白纱裙上,在分开的两个膝盖间使劲往下压。
(彝)“快点!”阿曲绕过阿布,他指着阿布和小女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