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晚没回答他,江应舟自觉跟上。
“我是伤员,你不陪着我吗?”
“你是成年人了,不需要陪。”
“需要的。”
云岁晚没再搭理江应舟,任由他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
傍晚,直升机回来。
当时云岁晚跟江应舟都在村长家陪着小云。
担惊受怕了一夜,小云即使睡着了,也紧紧抓着云岁晚的手。
所以江应舟离开时,云岁晚没有跟他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听到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
云岁晚想,江应舟应该已经离开了吧。
毕竟他已经抛下工作,在这边待了一个多月,且还受了伤。
他们之间,不需要道别。
所以当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时,云岁晚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直到江应舟站在她面前。
“你怎么没走?”
她惊讶的看着他,诧异的问。
“伤口怎么办?”
“刚才让医生处理好了,还留了药,问题不大。”
江应舟回答的不以为然。
云岁晚狠狠皱眉:“江应舟,你不要命了。”
“只是小伤而已,还没到要命的地步。”
江应舟不但不认为自己做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岁岁,你担心我?”
“鬼才担心你。”
云岁晚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
“是你自己要留下的,出什么事,可别怪到我身上。”
“恩,我自己负责。”
云岁晚气死了,一句话也不想跟江应舟多说。
等小云醒了,云岁晚又安抚了她好一会儿。
“云老师,爷爷会没事吗?”
“会的。爷爷现在在最好的医院接受治疗,很快就会没事的。”
“恩,我要照顾好家里,等爷爷回来。”
“乖。”
云岁晚笑着摸了摸小云的头。
竹屋。
云岁晚回头看着跟进来的江应舟,没好气的赶人走:“江应舟,回你的竹屋去。”
“伤口有点痛。”
江应舟皱眉,一副极力忍耐的样子。
这次倒是没有故意装可怜,但就因此,才让云岁晚更吃不准他是装的还是真的疼。
甚至偏向于是真的疼。
“坐着,我看看伤口。”
是不是他不乖乖静养,走来走去,伤口又裂了。
毕竟挺深的。
江应舟坐下,很自觉的撩起衣服。
重新包扎过的纱布上有点点血迹,看的云岁晚一阵心惊肉跳。
“医生是怎么处理的?”
“缝了几针,上了药。”
“说怎么护理伤口了吗?”
“不能沾水,不能吃刺激性食物,按时换药,多休息。不要剧烈运动,更不要拉扯伤口。”
江应舟背书似得,乖乖把医生交代的话背了一遍。
“回去休息吧。”
云岁晚站起来,故作冷漠的说。
“不能待在这儿吗?”
“不能。”
“你就不担心我再烧起来?万一烧的高了,我一个人在那边,烧出个好歹都没人知道。”
“活该,谁让你不走的。”
云岁晚嘴上念叨着,还是默许了江应舟留下。
得逞的某人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
云岁晚冷哼了声,懒得看他。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星耀的声音。
“云姐。云姐你在吗?”
云岁晚起身,走到门口。
“星耀,你怎么来了?”
“昨晚下暴雨,我担心你,过来看看。”
“我没事。”
星耀笑了下,刚想说没事就好,就在云岁晚身后看到一张不算陌生的脸。
笑容立刻收起,眼神警惕又戒备。
“江应舟,你怎么在这儿?”
第一次从云姐嘴里听到这个名字,他对着人就有股莫名的敌意。
现在看来,他的预感没错。
星耀抿唇,大步上前,站在云岁晚旁边。
拉着她的手臂,把人往自己身边拽了拽。
“干嘛你。”
云岁晚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星耀。
江应舟没回答。
视线落在云岁晚手臂,被星耀握着的地方。
只觉得十分碍眼。
要不,把这只手折断吧。
“云姐,他怎么在这儿?”
什么时候来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