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
福泽谕吉心中思量,面上不动声色。
我稳稳拉住乱步,在乱步距离异空间只有一根手指的宽度时将他扯了回来。
乱步吓的小脸微微发白。
我把他放到福泽谕吉旁边,他看起来还算稳重可靠。
“请看好他。”
福泽谕吉显然也被刚刚惊险的一幕吓到了,见乱步无恙,松了口气的同时瞪了眼乱步。
接到社长眼神杀的乱步满脸委屈。
稍微不看着乱步就会出事,不省心的孩子。
他神色郑重的点头。
“我会的。”
得到福泽谕吉的承诺,我也能放心了。
像福泽谕吉这类人,一旦承诺便会尽全力做到。
有他看着乱步,我很放心的向异空间走去。
“等一下!”
手臂被拉住了。
乱步头发乱糟糟的,难得睁开了他的眼睛。
是很漂亮的绿色,如清澈溪流中倒映的森林。
他眼神躲躲闪闪,就是不敢看我。
“......早点回来。”似是没有对人说过这种话,他说的磕磕绊绊的。“总、总之!乱步大人会好好存着工资,等你回来后请你吃乱步大人最喜欢的小蛋糕的!”
他别过头去,不想暴露自己的表情,却不知通红的耳尖出卖了他。
听见小蛋糕一下子支棱起来的我:“噢!”
我激动的一脚踩上暗算过乱步的瓶子,在跌进异空间的前一秒,我用力丢出了猫蛋。
失去意识前,我听见了猫蛋惊恐的叫喊。
很难相信,他含糖量1000%的嗓子也能发出如此尖锐的声音。
我不知在黑暗中沉浮了多久,我好像醒着,又好像睡着了,直到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亮光,而后撕开一道裂缝,那裂缝越来越大,如一张大嘴将我吞没。
我在一片潮湿中醒来。
大脑还有些昏沉,我晃晃头,视野褪去模糊,稍微清醒了点。
呼吸间满是青草和泥土混合的气味,溪水自我身下汩汩流过,带来丝丝凉意。
我正躺在浅滩边,溪水映出一望无际的湛蓝天空,朵朵白云棉花糖般悠闲的飘动,几只鸽子停在不远处歪头打量我。
一缕缕风调皮的拨动我的眼睫,似乎带着好奇,又很快消散了兴趣,继续奔往它们最初也是最终的目的地。
怪不得全身都湿透了。
吸饱了水分的衣服湿哒哒的紧贴在身上,感觉分外不自在,于是我和过去无数次一样使用言灵蒸发水分——咦?
我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
我试图发出最简单的“啊”或者“呃”,结果都失败了。
我继续活动舌头,检查声带,两者都是完好的,可就是发不出声音。
今天我就要从假瞎子变成真哑巴了吗。
言灵的使用需要配合声音,龙族所谓的言灵其实便是下达命令,无法出声意味着无法使用言灵。
这是我在过去两百多年内从未经历过的。
与魔力不同,言灵是使用龙语下达对应指令,下达命令能有什么消耗呢,这是我刻在血液里的天赋与本能。在遇到伊什塔尔之前,我甚至没有使用过魔力。
连副校长的炼金大阵都无法禁止我使用言灵。
如同健全的人一觉醒来忽然下肢瘫痪。
慌乱如长满毒刺的藤曼,一点点缠绕上我的心脏。
直到失去它时,我才惊觉自己对它有多依赖。
没事的。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漆黑眼罩遮挡下的黄金瞳微微闪烁。
我这一身武技,也并非只有架子。
魔力可以正常使用,这个诡异地方所限制的,只有我的语言能力。
我压下心底的不安。
一柄漆黑修长,形如祭礼所用礼仪刀的武器出现在手中。
【妖刀·村雨】
相传刀身会自发溢出雨液清洗血水,现世唯一的正品,来自楚天骄的馈赠。
后来成为宝藏的一部分,静静等待主人的召唤。
从刚才起,风就变大了。
无数的风一刻不停的从远方奔来,它们带着轰鸣急切而欢欣的汇集于此——那棵仿佛能够到苍穹的巨树上的光茧。
光茧有规律的鼓动,一下,又一下。
漫山树叶沙沙摇动,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竟有别样的音韵。
天地都在为光茧中的生物庆生。
我握紧刀柄,不动声色的远离光茧,生怕惊扰其中的不明生物。
然而一道柔和却不容忽视的风扯住了我的手腕。
我挣扎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