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小劳:“…犯事?不是,读书人写几个字,能叫犯事吗?”
柏芊芊:“……。“
你姓孔吗?还是你认识一个姓鲁的文学大师?
柏芊芊不理会小劳,干咳几声,再次抬手对丛秀才赔礼:“真对不住,就当这事儿从未发生过,一切都是我和劳兄弟私底下所为,你完全不知情。”
听柏芊芊这样说,小劳才感觉到一点严重性。
柏芊芊又道:“不过你放心,我们拿京畿传,只是想借河道之便,在守山村与码头间往来,绝不会拿来做其他用途,更不会做歹事的。”
小劳插嘴:“对呀,人家就住在守山村,真有什么事,又不会找不到人。”
他再次试着说服人:“柏家兄弟好不容易躲过了大灾才回来,一路南下寻找亲人…是这样的吧?”他看向柏芊芊。
算是对了一半吧…柏芊芊点点头。
小劳接着又道:“你看这两位,北漂人士,家没了、举目无亲,生活都这么不容易了,偏偏守山村那村长还要欺负人!”他气灌丹田低吼。
“要不是他压着文书没上报,柏家兄弟怎么会拿不到京畿传?”
柏芊芊:”……。”怎么又扯到这儿来呢。
但小劳这番言论,让柏芊芊忽然想起那个世界已经离世的家人。她眼中闪过苦涩,便感到眼眶一热,只能赶紧压下心中的情绪,用力闭了闭眼。
因为如此,她也忽略了同一时间安静下来的丛秀才。
突然的寂静,让小劳后知后觉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他从鼻腔喷出一口气,再拍拍丛秀才的肩膀。
丛秀才对他笑笑,摇头表示不用介意。
从这位柏兄弟的仪表谈吐中,丛秀才能轻易看出此人也曾读过圣贤书,后来听他说可以自行书写京畿传,更加肯定此事。
想想这人不论是出身名门,或只是家境宽裕,应该都曾经在准备考试,却因一场大水害得家破人亡,从此颠沛流离,虽有一技之长,仍沦为贩夫走卒。
再想想自己,娘亲在、家园在,甚至还有机会继续考取考名…情况已经好太多了。
这人正逢困顿之际,也许就差人伸手扶一把,就能否极泰来。
若爹在西北遭事时,有人能伸出援手……那该有多好啊。
丛秀才轻轻摇摇头,转身朝柏芊芊行礼:“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别在意。“
柏芊芊也回过神来连忙回礼:“不不,本应如此。是我们太强人所难。“
丛秀才对着两人说他也来帮忙,柏芊芊不知道这人怎么了,忽然间就改变心意,但她不想让他做违法的事,便提议可以自己来DIY京畿传。
不过被小劳和丛秀才委婉拒绝了。
他们说自己熟悉这些事务,处理速度快才不容易被人发现。
说的也是,她只用宣纸写过书法,没有写在木板竹片上的经验,自己来写就是在添乱,还是别轻易尝试吧。
丛秀才询问柏芊芊有关使用者和船只等信息,要誊写在“传“上,柏芊芊半真半假的说了。丛秀才复诵确认后,便朝小劳道:“那我们赶紧回去处理?”
小劳点点头,转头对柏芊芊说:“你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我们晚点过去找你。“
但柏芊芊突然想起一事。她向两人说,今日他们乘竹筏来镇上时,已经被南岸的官兵看到了。
她问可否将京畿传的核发日期提前个几日?这样若有人追查下来,今日他们行船这事儿才不算犯法。
小劳点点头:“反正都是我们自个儿写的,日期提前也没差。”
丛秀才想了想,说会将核发日期写成三月中,又提醒这京畿传的时效为六个月,等七八月时,就要准备重新申请。
柏芊芊点点头,再次向两人拱手道谢。
柏芊芊和他们约在平常会去的饺子馆见面,目送两人回市舶司后,便带着骆二转身,回到大马路旁等待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