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素月被脸上突然的冰凉感惊醒。睁开眼,周素月惊讶的发现这山林不知什么时候起了浓浓的白雾。周素月摸了摸脸,摸到了一手的水,原来是水,难怪感觉冰凉凉的。
周素月试探的伸出了胳膊在半空中挥了挥,好玩儿地试图抓了抓空中游离的浓厚雾气,果不其然,抓了一手空还带了点儿湿漉漉。
突然,钟逾昨晚微微发热手心闯进了周素月早起一无所有的空荡脑袋,周素月蓦的意识到自己身边还有一个疑似在发热的受伤病人。
周素月站了起来,活动活动了窝了一晚微微发僵的身体,顺道跺了跺微麻的脚。这一番动作下来,边儿上的树木藤蔓中都感觉又虫鸟被惊动了,但是周素月却没有听到一旁的钟逾醒来的动静。周素月感觉要遭。
周素月估摸着可能的方向,弯下腰一步一步挪着去找人。明明昨晚两人就在一起,早上醒了,就只剩自己了。这大雾,连身边都看不太清。
很快,周素月碰到了已经高热昏迷的钟逾。周素月人麻了,钟逾这情况。。。
周素月赶紧收拾了东西,把钟逾半背在身后,转了半圈,寻摸着一个方向径直走过去了。希望能碰到人家,或者这雾快些散了也行,这么大的山林,或许还能遇见些可以退热的草药。
钟逾从混沌中醒过来,看着陌生的房间,外面隐约传来零星的说话声。
钟逾感受着嘴里的莫名苦涩味儿,掀开了被子,挣扎地起了身。这时,钟逾才看清了自己躺的床,很简单的几块木板拼成的简单木板床,上面薄薄地铺着一层布。在床里侧,放着一个形状奇特素色的布包袱,看着露出的一角,钟逾才明白原来是周素月的背包。
听着外面放松的说话声,钟逾慢腾腾的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酸软的身体,朝屋里的桌子走去。钟逾拿开盖在一只碗上的干净叶子,看了一下,一旁的纸条。原来是烧开过的水。
钟逾拿起碗准备喝水,却突然感觉下颌有些微微的酸痛。钟逾奇怪的揉了揉,复又拿起碗开始喝水。
周素月本来正在院子里拿着在杭城买的启蒙书在教新认识的小朋友们认字,无意间抬头转转自己有些僵的颈椎时,看到了靠着门框站着的钟逾。
周素月看着还在沙土上划着字的小朋友,没有打扰。悄悄起身走到了钟逾身边,小声的问:”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已经还有一点点低热,刚醒来的时候有点发僵。不知道是不是发热,感觉下颌有些奇怪的酸痛,不过活动了下现在感觉已经可以正常走动了。这里是?”
“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昨天一早发现你发热昏迷,背下来的时候碰到了张哥和宋姐夫妻俩上山收陷阱。然后野物没捡几个,倒是把我俩带回来了。多亏了他们帮忙找了大夫。明天那个大夫还会再来帮你看看情况。”
第二天.
钟逾拿着把椅子安静地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时不时无聊了就看看另一边小声地和身前围着的小萝卜头们绘声绘色讲着奇奇怪怪故事的周素月。间或的几声惊叹的“哇!”好奇的“啊~~”让太阳下安静的院子平添了几分热闹。
突然,钟逾注意到一个陌生人从远处走近。看到院子里的坐着的自己,那人一脸惊喜,急忙推开了小院的篱笆门,一边高声和院子里的人打着招呼:“柱子,花妮,猫儿,赵大师,学着呢?”一边径直走向钟逾,上前一把捞起他的手腕,感受到钟逾的紧绷,有立马放开了钟逾的手,拍了怕自己的脑袋说:“哎呦,瞧我,赵大师说过的,抱歉抱歉。。。对不住,对不住,就是看你醒了太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