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压得低,再多的凰愿听不清楚,她心下疑惑,推开门走了进去:“师父,发生什么了呀?”
“咳咳,没事。”夙情转向凰愿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他今日穿的是轻罗直裾,却罕见地披着件镶风领的鹤氅。素色的衣裳更显得肤色欺霜赛雪,唯有鎏金凤眸中的微末星芒让人觉得他尚有些生气。
“你师父要闭关了。”白镜砚没好气地说,但到底也不忍心凶凰愿,找补道,“你师父受伤啦,要闭关一阵子休养一下。”
“师父你受伤了吗?要不要紧呀?”凰愿精确地捕捉到了受伤这个词,又联想起了床边没有拭净的一滴血,难免着急。
“无事,不打紧的。”夙情急忙安抚,一边朝白镜砚使眼色,示意他别在师尊面前胡说八道。
白镜砚悻悻地闭了嘴,但桃花眼中还是生气。
“那闭关是什么呀?可以治好师父的伤吗?”凰愿不懂。
“专心修炼,不见外人,不饮不食。对内伤会有助益。”夙情耐心地解释道。
“要不见外人吗?”一听不见外人,凰愿顿时有点失落。
会很久都见不到师父吗?
她来山上这么久,从来没有和师父分开超过半天,但她不愿师父担心,便藏了半句不敢问。
“不会,每隔三个月我就会出来一次。”夙情勾起凰愿的小指,与她拉钩许诺:“我保证,凰愿耐心等等我,好不好?”
“好~”凰愿年幼,尚不知夙情到底是何伤,听见师父的保证,顿时笑弯了一双眼睛。
“……”
白镜砚深知劝说一定是无用功,于是多说半个字的力气也不浪费,只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心中啐道三个月有什么用。
一大一小,真是操不完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