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多偏见和苛责呢？崔珩在心里叹口气。
“你衣服也脏了，要帮忙吗？”裴衔玉眨眨眼说道。
“别管了，擦不掉。”崔珩把外套脱掉，直接穿上羽绒服。
“你们…”悠悠想问是不是在谈恋爱，又觉得太直白了。现在的成年人都脸皮薄得莫名其妙，只好委婉地问，“在扮演爸爸妈妈吗？”
“算是吧。”崔珩紧紧绷着嘴角，余光看着裴衔玉的眼睛。
虽然有被悠悠生猛的语言无语到，还是期望着得到一丝回应，羞涩的温柔的都好，但似乎没有。
他按下心底隐隐的失望，问裴衔玉，“你知道什么地方好玩吗？”
“还要去哪里吗，我以为小孩子就喜欢在外面吃饭呢。”裴衔玉没想到还要换个地方，她以为哄小孩，让多吃几顿就算成了呢。
“看了感觉真可怜。”悠悠认真地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们，原来大人的世界这么无聊啊。“听我的，我们去逛庙会吧。”
年关将至，一些商业场所开办了不少过年的活动，崔珩找了个电影主题的室内庙会。
门店不大，进到里面却别有洞天。烟柳画桥，云树堤沙一应俱全。
吃用的大小门店，乃至卫生间，全作了仿古样式，细瞧卖的东西，却无非还是景点的寻常纪念品。
倒是小吃，比古巷和斜街平日里卖的多上不少种。
总得来说，还是挺有年味。
悠悠由崔珩牵着，手上拿着一串比脸大的，蘸了白糖粒的糯米桂花糕，兢兢业业地啃着甜的一面。
穿过几条街巷，来到一块天井的空地上，拥挤的人群围了个圈，中间演员隔着白布作木偶戏。
“好挤啊，我什么都看不到，我们过去点吧。”
“越往里越挤，你可拿好了你的吃的。”
悠悠既想看戏，又不想和人挤来挤去，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上来。”裴衔玉低下身来，左手抱起悠悠。托着她和肩膀齐平。
悠悠“咿咿呀呀”地叫了两声，乖觉地伸手环住裴衔玉的脖颈，把软软的小脸贴在她肩头。
崔珩骇了一跳，“你的胳膊，还是我来吧。”
“不下来不下来！”
裴衔玉轻松笑笑，“不碍事，让她看完吧。”
“姐姐好香香。”悠悠见不用下来，又开心地冲崔珩嘟起嘴，慵懒地作嗅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