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他们习惯争夺弱小者的资源。
为此争的头破血流,饿死,疾病,黑暗,是他们见过的常态,在这样的环境下,怎么活,成了最大的难题,晞瑞雅之所以能够理解里德尔的一切狠辣手段,是因为只有令人畏惧,才是在那种地方,能够唯一活下来的手段。
预知到死亡的到来?晞瑞雅勾勾唇角,可是,无论是她,还是里德尔都是与死神共舞的人呐,她好奇里德尔的回答。
她血咒缠身,死亡与她如影随行,如若真有那么一天,她更愿意做出一些实际的想法,譬如:完成所有人的愿望,然后……
她想窥探里德尔赤红的心门,说吧,我亲爱的挚友,让我听听你的想法,掌控一切的神明,只有听到信徒的欲望,才能帮你实现不是吗?
里德尔早有准备,“夫人,既然如此执着,那晚辈自然要如实相告……”他顿了顿,无数双眼睛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死亡固然可怕,可它不会成为困住我的枷锁。”
“我会在命令我前进的死神的微笑中,带着镇定,继续走下去……”
冠冕堂皇,又赋有哲学魅力的回答,充分反应了对于面对死亡的勇气,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晞瑞雅将众人的惊艳和敬佩之情收进眼底,默默在心里记下,‘将自己的想法哲学化的说出来,说不定会得到众人的欣赏。’
她无聊的敲敲藏在袖子里的萨杰,蛇冰凉的身躯,光滑的触感让她心情好多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她就不想在听卡斯德伊夫人和其他人废话下去了。
里德尔说的那句话,看似简单的表露对死亡的无所谓,可晞瑞雅却听出了另一层意思,那是对于死亡的蔑视,和深深的恐惧。
你或许会问,蔑视又恐惧,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可你别忘了,里德尔自身就是一个矛盾体……
里德尔不会允许自己规划好的生命中出现变数,即使是死亡也不行,那么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里德尔想要的,是将死亡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她似乎窥探到了一丝味道,可以,为自己在里德尔那里,得到巨大利益的味道,蛇从来都不是群居动物,一旦碰上,必将斗的你死我活。
里德尔清楚这点,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抓住了晞瑞雅的弱点,而看似冷酷无情,没有牵挂,毫无弱点的里德尔,怕是也想不到,她也牢牢锁住了他的欲望。
人因欲望而生,又因欲望毁灭,让人在欲望中堕落,是她作为‘上帝’的职责,而让人在恐惧中颤抖,是里德尔作为‘撒旦’的趣味。
当然,这是用麻瓜的说法,更让人通俗易懂,那么接下来应该轮到第三个问题了吧?
晞瑞雅好整以暇的双手环胸,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手臂,算算时间,已经过的够久了,为什么这次主持宴会的代理人,奥古斯特伯爵却还没有出来。
“那么第三个问题……”卡斯德伊夫人声音陡然冷下来,空灵的嗓音回荡在大厅里,带着诡异的魔幻。
‘砰’地一声巨响,众人都被身后的动静一惊,纷纷回头望去,敞开的大门被死死扣住,外面的光亮被遮的严实,室内的窗户也自动关上拉上窗帘。
天花板的蜡烛一盏盏熄灭,诡异的气氛在周围蔓延开来,霍拉斯教授完全没有想到这种情况,他紧张又带着气愤的询问道:“卡斯德伊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他抽出魔杖,站在学生前面,强撑着质问道:“这是做什么?”人对突然封闭的空间有着本能的恐惧,也不怪霍拉斯教授会大惊失色,如若学生在他这里出了任何问题,那都是他的责任。
昏暗的房间,只剩下他们头上的顶光灯,卡斯德伊夫人的画像隐藏在黑暗里,“霍拉斯,不要紧张,卡斯德伊没有恶意。”
“第三个问题,需要绝对的保密……”她谨慎的探量藏在走廊暗处的人,一头耀眼无比的金发,张扬跋扈,双生异瞳蛊惑的吸引力,金典的绅士马甲和衬衫,敞开的领口被他穿出蛊惑的意味。
即使是岁月也依旧没有抹去他的魅力,他撑着栏杆,肌肉线条青筋暴起,衬出骨节更加苍白性感,“问点重要的人。”
他无声的嘴型,给予无限威压,转而垂眸若有所思地盯着楼下的人,居高临下的审视着。
“第三个问题,如何看待当今社会的弱者和公平协议。”含沙射影的问题提出,让大部分人都摸不着头脑,但如果细心一点想,他的问题是在映射巫师保密协议。
晞瑞雅挑眉,涉及国家政策问题,但凡传露出一点风声,都是对现今的秩序质疑,是入阿磁卡班的强有力的证据。
“卡斯德伊夫人,这怕是不合适……”霍拉斯教授眼神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他额头浮现密密麻麻的汗珠,显然,现在的谈话已经不普通了。
“没有什么不能说的,霍拉斯。”本次宴会的举办人,奥古斯特伯爵穿着骑士双排扣蓝色西服,古朴的花纹和胸前的白丝绸彰显典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