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肥猪一样的的男人唤作老屠,在黑鬼帮也是个人物,最看不惯白魔教那群人面兽心的东西,明明是魔头还学人家书生穿白衣。
牛奋一行人一到跟上,两帮都派了小弟出去说规矩。
白魔教的小弟高声道,“前面的人听着,我们教主说了,白魔教素来敬重逝人,可这敬重自然是相互的,你等留下一万两孝敬就过去吧。”
老屠呸了一声,“道貌岸然,一群小人,不如我黑鬼帮坦荡,孩儿们,说说我们的规矩。”
黑鬼帮的小弟点头应“是”,上前道:“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一万两。”
刀疤眼极为不爽,冲着对面骂道:“我说你们黑鬼帮没有自己的规矩吗?我们白魔教说要多少你们就说要多少,干脆不如加入我们吧?”
“哼!二两骨头重的家伙,敢说你爷爷我?你爷爷我在这要价的时候你还在你娘怀里吃奶呢?”黑鬼帮的小弟们听完哄堂大笑。
刀疤眼拔刀就要过去打,两帮人马扭打在一起,场面一度混乱,但下手都极有分寸,不敢要对方的命,不一会都鼻青脸肿的。
富商和随行人员哪里见过这样的,还没要到钱就先起内讧了?
牛奋一点都不意外,黑鬼帮的帮主鬼后乃是白庆廷的生母,鬼后和白晋源之间的爱恨情仇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两帮虽然是这样的关系,却仍自立门户,谁也不服谁。
一场群架打罢,小帮派的观众们又饱了眼福,白魔教略胜一筹,压白魔教的人赚了一笔,勾肩搭背的往城中酒肆喝酒去了。
牛奋这才上前,双手抱拳道:“各位英雄好汉,我等过路此地,叨扰了诸位,是我们的不是,我家不过是温饱人家,两万两实在是天方夜谭,小的们有心也拿不出来。”
老屠问了旁边的人,“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怎么说话文绉绉的。”
那人答道:“屠爷,那大块说他们是穷人,拿不出两万两。”
“哼!既没有钱那就留下命吧!”老屠怒发冲冠,抡起斧头就要去砍人。
富商等人吓得尖叫抱头,不知道这回听牛兄弟的是不是错了,两万两他是拿得出来的,抬棺材的更是把棺材直接摔在地上,唯有牛奋面不改色。
“英雄莫怒,我等确实是普通人家,也知道白魔镇的规矩,所以来前已经变卖了所有的家产,除了棺中陪葬的,身上只有三千多两,我祖父年岁已大,原本留了五百两养老,小的可愿意再拿出三百两,凑够四千两孝敬诸位。”
老屠听了更怒,“四千两?你打发叫花子呢?动手吧!”
小弟们上前围住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就是一顿乱揍,牛奋不太敢还手,任由他们的拳脚招呼,其他人都被吓坏了,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刀疤眼一直没有出声,来前他已经打听过这队人马,不过是普通过路人,想着教主心情好,要个一两千两银子回来孝敬就完了,何况他们白魔教又不单单靠这个门路捞钱,不然兄弟们都得饿死了。
吓唬众人的目的达到了,刀疤眼才出声,“且慢!”
“都说先礼后兵先礼后兵,方才我们已经讲礼了,接下来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来呀小的们,给我搜,那口棺材也不要放过。”
刀疤眼一声令下,小弟们上去围住牛奋一行人,用绳子捆住他们,又往嘴里塞了布条,挨个搜身,连鞋袜都不放过。
从牛奋身上搜出来三千八百两,扮作老头的富商身上搜出了五百多两,五张银票并一些碎银和铜板,很符合他现在的老人形象,其余人身上搜出来的最多不过是五六十两。
小弟们将搜出来的银两一股脑放在桌案上,老屠才急道:“刀疤眼,一人一半,你休想独吞,否则我的斧子不是吃素的。”
待那些人去开棺材时,牛奋一行人激动的呜呜呜发声,似乎在说不要,开棺的小弟颇讲礼,拜了三拜道了一声“打扰了”方才动手,刀疤眼看着他们的反应很满意。
牛奋对众人的“表演”也很满意,这是他提前安排好的,人家开棺都没有反应的话会引来怀疑,两帮派最恨被欺骗,若是被发现不死也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