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哟,你们快来看啊!”
这时,一个女人发出惊讶的声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怎么了?”
“出了什么事?”
女人的手指向面前发黑的墙,“我记得这里是白墙啊,怎么一夜过去就变黑了?”
“我看看……天!这是电闸烧了吧。”
“天呐!这也太危险了吧,咸老师该不会出事了吧?”
“联系一下,有她电话号码吗?”
“没有,没记。”
“大家不要担心,我联系一下家里人让他们查查A市每个医院有没有收了一个叫咸……”
“舒,她姓舒,好像是一个鱼字,舒鱼。”
“哦好好。”
把床搬上去的小哥们无措地看着老板,“老板,这房子那么破,这床……”
江眠眠轻轻踏了一下翘边的木地板地面,嘎吱嘎吱的,响得她头都大了,“就放那儿吧,正好帮忙把这道要倒的木门你们看看,能不能修一下,别砸到人了。”
“好的老板。”
江眠眠坐在没铺床垫的床架床尾,打了一个电话,“喂,肖叔,你现在能带着你铺木地板的工人来一趟吗?嗯嗯,当然,工资立结,嗯嗯嗯,对了,拿最好的那一款灰木地板过来,OK,谢了。”
“老板,床垫要搬上来吗?”
“先不搬,肖叔马上就到了,十分钟后搬。”
话音刚落。
楼下响起了搓麻将的声音。
“破案了姐妹们,咸老师去办宽带了。”
“我俩去隔壁问,服装店和书店都没开门呢,就是最隔壁的那一家粉面馆开了,咸老师在她家吃了粉去的。”
“听上去咸老师身体不错的样子。”
“祝她长命百岁吧。”
“来玩儿来玩儿,人没事就行。”
“江小姐找人连夜定制的床可真漂亮!”
“那可不,眠眠亲手调的颜色。”
“床垫我刚才摸了一下,好软,蓬蓬的,像面包。”
“我替咸老师躺过几分钟,睡上去像睡在云朵里。”
江眠眠从楼上下来了,看上去有些激动,“桔音,我临时有事情,傅深找我了,我先去一趟,上面半个小时就弄好了,你帮我盯着一点,对了,四件套就在床架里的那个抽屉里,记得拿出来。帮我好好谢谢咸老板。”
“哦哦好,你去吧。”李桔音一脸担心,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这是江眠眠被分手后,第一次接到傅深打来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的声音又回到了从前那般,平静。
江眠眠却下意识忽略掉平静之外,那悄然渗透到她心底的愠怒。
她在等。
终究在等什么?
人在抛掷硬币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出现了答案。
一枚从空中落下的硬币,花面朝上,躺在舒鱼鱼的手心。
“好吧,那就两样都搞,有电也要有网!”
舒鱼鱼排了好长的队才轮到她,无纸化办公救她一命!
她没带身份证,只要记得身份证号码就行,完成人脸识别就可以了,要不然她这一小时的队就白排了。
舒鱼鱼拍了拍胸口,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办理宽带。
又耗了半个小时。
“请问,师傅多久上门装宽带?”
“您好,大概下午两点半,我们会安排师傅上门。”
舒鱼鱼觉得日子越来越有盼头啦。
“您好,扫这里付款。”
“好,多少啊?”
“两千二。”
“……”
舒鱼鱼眼冒金星,仿佛看见电脑和大床又离她远了好几步!
她回店的路上,就调整好了心情。
“这有什么,把楼上那破洗衣机卖了,照样能攒钱。”
舒鱼鱼想了想,给收废品的小哥再次打去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开心地问:“生锈的洗衣机你们收多少钱?”
“……生锈的洗衣机,什么牌子的?”
“废品还管牌子的吗?”
“我来了看看锈成什么样子吧。”
“好哦。”
舒鱼鱼回到了店里,她一直低着头看手机,网速太慢了,她正在找二手网站,像什么咸鱼的,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
床她不想要二手的,但电脑可以呀。
叮咚——
舒鱼鱼的手机响了,是电工师傅的电话。
她接听电话的时候,抬头,眼前的场景差点给她吓走。
只见两桌麻将都坐满了人。
吓不是惊吓,而是兴奋得揉脸的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