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宁玉定定看了她几秒:“好。”
或许,她确实可以尝试主动一点。
“浪潮左岸”的员工鲜少喝酒,除非在特别的日子里。恰巧,今天在他们眼里大约算是特别的日子。
于是,有人喝醉了酒,还醉得很彻底。
那是一位女同事,宁玉记不清她的名字,只记住了她染着绿色的长发。
可能作为领导的孔丽在场的缘故,她才敢喝这么多酒。毕竟,孔丽是一定会把所有女性安全送回去才安心的人。
很快地,“客似云来”的客人都看见了一幅奇妙的景象。
有一个染着绿毛的年轻女人在大厅里跑来跑去,动辄拉住别人强制聊天:“你知道最近发生的大事吗?”
有耐心的人会回问:“什么大事?”
“我跟你说,这要从我们今天出来聚餐的原因讲起……”
宁玉觉得她简直是个社恐。
全称社交恐怖分子。
……
宁玉意识到,她似乎真正接受了这群同事,把他们当朋友了。
除了李棋。
李棋的话,就让他们继续保持普通的同事关系吧。
绿毛女同事的行为太社死了,尤其是会牵扯到宁玉。故而她抽了个空,独自走到某间没有客人的包厢内。
而且刚刚听的话太多了,她想安静安静。
包厢里只开了两盏门口的小立灯,屋内昏黄一片。假若不注意看,没人会注意到她。
宁玉短暂享受着静谧的时光。
恰在此刻,宁继打来了电话。
“喂,你在外面吗,听得到吗?”
“我在外面,身边没有人。”宁玉来了精神。
宁继直言:“林深不在就行。”
宁玉心一紧:“调查结果出来了?”
“出来了。”宁继语毕,似是不知该如何说,短暂地沉默了几秒,“那几个人确实和林深有过一点儿联系,这个稍后再说。我首先要说的,是我无意间发现了林深的一件事。”
“嗯?”
“你还记得虐待温暖的那一家子下场都很惨吧?尤其是丁斜外本人。”
丁斜外是园艺师的名字,她永远也不会忘记。
“我记得。可是,这和林深有什么关系?”宁玉想不出两者的关联性。
宁继吐出一口浊气:“那些都是林深做的。或者说,都有林深的手笔在内。”
宁玉惊呼:“怎么可能?”
“他引导丁斜外的儿子砸了自己的车,诱导丁斜外主动找自己,提出让丁斜外去地下赌场当‘斗者’,计算好了丁斜外家人的反应。连杀死他的虎也是猫科动物。法律没办法制裁丁斜外,所以他用了自己的方式帮你报复他们。”
“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还是说,这些都是你的推测?”宁玉心底五味杂陈。
倘若都是真的,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心情看待林深。
林深帮她的温暖报仇了,可是……用的却是这样残忍的方式。
而且,当时的林深也才十七岁啊。
“我会把证据发给你的。当时林深年纪不大,办事大意了,没把做事的痕迹都抹除。我猜,他兴许是报复心切,没心情处理。”宁继的心情同样复杂。
“那你的调查结果呢?”
“他在我们公司的危急时刻联系过那几个内鬼,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联系的具体内容已经全部销毁了。除了当事人,应该找不出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现在说什么都是推测,我不敢妄下定论。我的评价是,他是一个残忍又深情的人。他在未成年时期尚且能做出那样的事,往后……”
宁继重重叹了口气:“就私心而言,我是担心他伤害你的。这样吧,你的消息是谁告诉你的?我想从他查起。”
宁玉没有犹豫太久:“柏藏,我的初中同学,曾经和我一起被绑架的人。”
“他有说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件事吗?其实他没准和林深有仇,见不得他好,甚至有可能故意扰乱你的心绪,想趁机伤害你。”
宁玉脑中一片空白:“他说他喜欢我,希望我和林深离婚。”
宁继沉默良久:“好的,这样一来就多了情仇,我会按你说的去调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