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占的桌上就已经又坐上了个人,还是个男生。
宋澄当即气不打一出来,边走边小声骂道:没长眼啊?这么多空位不坐,没看咱们桌上都把餐具摆好了。
季雨眠连忙拉拉她校服袖子也跟着小声劝,“算了,要吃饭了别生气,咱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跟他说已经有人了撵走行了。”
宋澄也不想破坏吃饭的好心情,点点头,上去就坐在男生对面,“喂,这里有人了,你换别的地方吧。”态度是半分没弱下来一点。
“我刚刚来的时候没人啊,你来比我还晚,凭什么我换地方?”那男生也不抬眼皮就回,泛着手中的菜单哗啦直响。
宋澄翻了个白眼,指着桌上的矿泉水瓶:“我餐具都摆了呀,两个人的,你没看见?再说,我水都放在这里了。”
“矿泉水上也没写你名啊,我还说这我的矿泉水呢。”他不依不饶,分明周围那么多空位置,也不准备去别处。
季雨眠也在一旁听不下去,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而且这人看着眼生,虽然和她们穿一样校服但不知道是几班的,冲上去扭开瓶盖就砸他眼前:“你说这你的水是吧,那你喝两口给我们看看。”
这分明就是宋澄的水,都喝小一半了,她就不信他真能为了占座毫不嫌弃喝别人喝过的水给她们看。
现在反倒成宋澄拉季雨眠的袖子让她别冲动。
毕竟鱼找鱼,虾找虾,人与人之间交朋友也是讲求一个缘法,她们俩能玩到一起去纯属是因为她们俩都差不多虎。
脑回路只能说是一个比一个更清奇,遇到事自然也不带怕的。
就比如开学时候偶遇别校校霸使用霸道墙制爱哄生气的女朋友,连拉带拽在她们俩眼前把三中一女生拉进了小巷子。
她们俩都没看出来那俩人什么关系,再加上那男生也没穿校服,以为是什么街头小混混欺负手无缚鸡之力女高中生,俩人当场自行车都扔在路边,没有武器但气势不能落下,卷起书来当棒槌,直接大喊着住手冲了进去。
结果正好撞破人情侣准备壁咚的气氛,男隐忍女害羞,只见那校霸直接从后裤腰拿出折叠棍,被打断好事的表情都十分凶狠:“你俩走近点说说,到底是想让谁住手?”
至于最后,那肯定是她们俩用书捂着脸落荒而逃。
事后季雨眠还觉得她们俩当时表现的太过软弱,磨拳擦掌:“你说咱俩当时可是两个人啊,真冲上去也不一定打不过他一个吧。”
宋澄瞥她一眼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们俩不也是两个人吗?那混混手里还有折叠棍啊。”
季雨眠若有所思:“你说的也对。”
宋澄:“所以说咱们当时跑就对了,干嘛跟那俩人打,咱们两女对一男一女,根本不公平。”
季雨眠此刻已经为自己想象了新身份,对着空气来了套组合拳:“确实不公平,让我一个蝉联二十年的拳击冠军手去对付那对小菜鸡情侣,属实有点欺负人。”
宋澄已经习以为顺着她:“好吧蝉联二十年组合拳冠军的大小姐,你今年还没到十七岁。”
季雨眠的刚刚那一声嗓门不小,周围已经坐了不少人,都纷纷朝她们看去,但也没翻起什么水花。
直到韩料屋门前欢迎的语音又自动响起,店里同时进来一伙几个男生,坐在宋澄对面的那人才抬起头来跟找到了组织一样跟他们招手,也不看眼前的矿泉水瓶:“斯与,听哥,这。”
季雨眠一听更忍不住,也没往后看是谁来了,一屁股在宋澄边上坐稳当,扬声道:“来啊来吧,让我看看是谁在当你这种占别人座位还呼朋唤友热情好客古道热肠丧尽天良死不要脸的人的朋友!”
她这一口气蹦了好几个成语,宋澄都默默替她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们三中的语文小钢炮,这文学素养,写成小说记录下来谁不得说咱们季姐是当代转世大文豪。”
对面那男生脸色却黑了:“你怎么还骂人?”
前面是热情好客呼朋唤友,后面就丧尽天良不要脸,骂的还那么大声。
宋澄也仰起头:“哎,你占人座位你还怕被人骂了?”
两人脸红脖子粗,差点就要掐起来,还是门口来的那伙里有给人看着情况不对,先走过来拉住对面男生:“别吵了,都是同学嘛。”
然后又招呼屋子它人:“都转回去,没什么好看的,我们都认识,在闹着玩呢。”
陈斯与说话时候还没转回头,季雨眠一抬头就瞧到了他后脑勺的发型,还以为他和对面男的一伙的:“谁跟你这个锅盖头认识,真要不想吵就领着对面人赶紧走。”
陈斯与无辜躺枪,却没有生气,反倒笑嘻嘻着回过头来,捏着自己仅剩的几根毛纠正:“我这不是锅盖头,是微分碎盖儿,八十八块找店长剪的呢。”
不得不说虽然后脑勺看起来就是个圆锅盖样,但转过来额前的那几缕确实剪的有几分韩系,这人长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