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甜味,倒也不腻,很像你送我的糖蜜果。”
女子微微一笑,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失落的情绪。
没接茬,倒是说起了别的事,“对了柳哥,说起这个,你去年在非木阁带来的百花仙还有吗?匀我点。”
柳哥对于女子的跳跃性话题也没放在心上,只是颇为宠溺地点点对方的额头,带着一股苦涩又不舍的笑意。
“好,等过几日你大可亲自去益州那里走走,锦城物产丰厚,倒是全了你的热闹性子,还有非木阁蜂浆甜品,想吃多少吃多少!”
柳哥盯着她的眸子,语气温柔,“你不是老想着去看看非木阁阁主长什么样子吗?听说她这次接下了皇室的请帖,正好跟着去瞧瞧。”
女子闻言喜出望外,眼睛都笑弯了:“谢谢你,柳哥,你真好......。”
说着说着就要扑上去抱住他的脖子。
还未等扑过去,女子又看到了别的事物,中途停下,扒在窗口望向楼下,眼睛亮晶晶的。
“好漂亮的马车,这是谁家的啊?唉,往后面去了。”
柳哥失落地放在半举起的手臂,没跟着看,“大概又是向金老板讨物件的顾客。”
“金老板的物件可真多啊。”女子嘟囔着回来,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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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地火恍若察觉到一股视线,倒也没在意,径直路过珠宝楼赶着马车去了后街的一处宅院前。
院子看着古朴、四方阁,高墙大院,院中有假山流水,假山石缝间隐现绿草。
看起来倒不失为一个风雅之所,很难想象这是商贾家的风味。
远远地能瞧见门前玄色扁额上的“金府”二字,在阳下折射出不同的光线,晃得人眼疼。
门口早有人侯着,眼神精明,见车停下,赶忙上前放下脚踏,悄悄打量了一下周遭,悄声问率先出来的装雅。
“院长……事办妥了,金老在里边等着呢。”
“嗯。”裴雅使了个眼色转头去牵玥林和周林,那小厮打扮的人立马会意,高声喊着入了门。
“老爷,老爷,您快出来看看啊,大小姐回来了,是小姐!”
言语之恳切,情感之激荡,表情之夸张,不知道的还以为嚎丧呢,一旁几个围观的众人都忍俊不禁笑起来。
只有当事人裴雅没有丝毫笑意,眉梢微挑,冷漠扫过不远处。
那里有铁器闪过,刀锋在空气中划破,发出令人心悸的锐利响动。
裴雅不仅看见了,还听的真切。
不过为了省下麻烦,裴雅拉着周林走得飞快,还不忘半倚在周林肩头“哭”。
等几人都进了屋子,哭天抢地的小厮表情一变,赶忙行礼,“院长,您可是来了。”
裴雅点点头,目光转向堂内上首的一个人,行礼问安:“宝叔,您越长越回去了。”
上堂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穿着一身素净的银丝边华锦服,手里捏着一根白玉拐杖,正是那位金老板。
见了裴雅他们,抬头一望,眼底露出些许欣慰,不过他年纪和地位摆在那里,和四院几位长老是一道的,何况也不是院内成员,倒也不需要客气。
“桐君,长安,许久不见。”
金老板笑眯了眼睛,捋着胡须说道,“这一路没碰见什么不长眼的人吧。”
裴雅摇了摇头,“说来话长。”
转头使了个眼色。
周林意会,让地火带着玥林下去休息,关了门说话。
裴雅同周林坐下,压低声音问:“宝叔,外面这种情况有多长时间了?”
金老板抿了口茶,他这些年吃着非木阁的制品,体态没前几年胖,虽说很是富态,但状态看着不像是直奔耳顺之年的模样,倒像是三四十的,摆着严肃的神色瞥向外间。
“三月前来的,要不是黄石留了心眼,你和长安怕是见不到我这把老骨头了。”
周林递了点心过去,“金叔,您就是天生百岁的命,说什么胡话。”
他人长得精致,认真起来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逗得金银宝呲着嘴笑,越看裴雅和周林越满意,不过他也知道事情严重性,歇下了准备点鸳鸯的心思。
“行了,臭小子净别说些好听的来哄我,这一路也不容易,我已让人备好房间,你们先去休息,过后再说这些也不迟。”
寒暄了几句,金银宝也看出了二人周折劳顿劳累,点了人领着去休息。
一出堂门立马双眼一抹嘴角一咧,又伤心又喜庆,抓着裴雅“儿长儿短”地叫,那模样衬得裴雅就像个抛父弃家的不孝女。
“不孝女”一阵恶寒,也算是看出来了黄石这副戏精模样是随了谁,便赶紧拉着周林走了出去,还不忘压着嗓音哀求。
“行啦行啦,宝叔,我求你了,你也别叫了,我听着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