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情况不对,可能早就跑路了呗。”
宣流煜本就烦扰,那东寰宗人还在一边说什么风凉话。
裴蓓蓓用手肘冲了一下人,亭之拿出符纸道:“前些天,我偷偷藏了那老头一根头发,他嘴巴不老实,找出来狠揍一顿让他把话都吐出来。”
裴蓓蓓熟悉他的为人,亭之从小在东寰长大,她自然地同衡林宗的人解释,“亭之师门有一追迹寻主之术,只要拿主人的一根头发就能远距离寻找此人踪迹。”
明之忧突然出声,“他们来了。”
比提着女孩的风姿绰约青衣公子,更惹人眼的是一旁无生无息静立的纸人。
明之忧专注看符眼,却被那符眼陡然震了心神。宣流煜以她专心修炼,对外事向来不通为由震惊所致。
首当其冲的是那经常喜欢找不痛快的人,他冲向了那怪异的等人高的纸人身边,腥红的符眼望着亭之。
它微微弯腰将瞎了的赵晃放下了,亭之扶住她,裴蓓蓓知她遇到一些事情,现在情况不适合细说。
“亭之,快,找一下城主。”
明之忧盯着那符眼,许画醉怀里的女孩听到了他们的话问,“哥哥姐姐,你们知道我爹爹在哪儿吗?”
小女孩声音萌萌的,带了一些哭音,眼睛肿得像核桃。
宣流煜警惕许画醉,小姑娘紧紧捏着许画醉的青色衣角,她眼里晕着一些泪意,渴望又渴求地看着宣流煜。
宣流煜失语,小女孩脸上沾了红,身上像是从泥地里滚了一圈,全身灰扑扑地从那样的修罗场里面逃出来。
亭之他们是在一个小四合院地窖里找到了那老混蛋和他小妾,他一脸慌乱地抱着盒子不撒手。
关咏咏看到她爹,当即哭着奔进她爹的怀里。
关永梁眼神慌乱地看了怀里的小丫头,动作僵硬地站了起来,他感激涕零,“多谢各位大人,帮我找到小女。你去哪儿乱跑了,害得我到处找你。”
顶着大宗弟子的目光,他着急上火地拍了一下关咏咏的小屁股,眼带贪意地看向清冷出尘的明之忧。
关永梁贼眉鼠眼的模样,他女儿一直哭,可这个做爹爹的没有安慰几句,反倒斥责了小姑娘。
小姑娘流着鼻涕,眼眶发红,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宣流煜的脸一下就黑了,而赵晃对其中的暗流一无所知。
她被亭之扶着手,耳边听到清楚的嗤声,“这倒好了,各位道友,德不配位的东西就别心软了吧?!”
关永梁脸色一变,他的小妾尖叫了一声,小女孩被宣流煜拥入了怀里交给赵晃。
小姑娘瘦瘦轻轻的,赵晃听到那个城主发出了杀猪尖叫。亭之恶劣地哼笑起来,她转头就抱着敲晕的小姑娘出了地窖。
许画醉看到襦裙女孩抱着孩子出来,他手上一乱,她听到声音朝着许画醉这边来。
赵晃在外面的冷凳下坐着,小心翼翼地调整了孩子的睡姿,让其更舒服一些。
她用手臂拢住了女孩小小身体,刻意用灵力烘热了身体,小姑娘身体总算暖和了一些。
许画醉听着里面动静,手上安静地摆弄着草药,冷风一吹,广袖作披遮了小女孩半身,温柔小意的母亲护着孩子安睡。
两人相安无事,赵晃的眼无焦距眨着,“许、许道友,你说这次城主府的手笔是谁做的?城主,他、他就练气吧,怕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赵晃越说越沉静,也越来越溜,“你去看过那尸体对吧,医药修对人体构造向来敏感,就我感知的,停尸房尸体的气息和在城主府的那群怪物很像。”
赵晃垂下眸子,心里通透得很,一直是一副端庄沉静的模样。
衣裙宽大在脚边堆出了一朵盛开的花,单髻上簪了一支藤蔓缠绕成半指宽的红玉金簪,半个指甲大红玉髓镶嵌在簪头。衣裙广袖滚了一圈千金丝,她家的师长把她养得很好。
“那时我恰巧被反噬致盲了,那个怪物气息繁杂,但我感知了好几次,这应该不会错,有那停尸房尸体和浔濃鱼两者杂合的的气息。”
“你的感知很敏感,你说的不错。”
许画醉第一次看到人身上长了一个鱼头,眸色深了一下,他声音低沉,“城主府里的怪物是被改造出来,他们出来后浔濃鱼就彻底地疯了,或许是背后人要鱼死网破了。”
赵晃抬眼精准看向四合院门口,明明看不到什么却感知到了熟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