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白很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有些狐疑的看了眼安竹冰冷的神情,然后摸不着头脑的低头看了看自己——没有异常,完全没有。
“怎么了?”周聿白拎着小龙虾进了屋,调侃:“有人欠钱不还?”
安竹要笑不笑的阴阳:“不是,不过性质差不多,都是要午门斩首的程度。”
周聿白一瞧她,心下了然:“是我惹你生气了。”
“嗯——”周聿白沉吟一声,吊着小龙虾在她面前晃了晃,看着安竹眼神果然跟着小龙虾游移:“发生什么事了?”
何记小龙虾。
宁海市老店,味道一绝,每天都是宾客满至。
并没有开辟外卖业务,因为忙不过来。
要想吃只能进店排队。
安竹的头号白月光,一直心心念念但是吃不到。
安竹咳了声,装模作样的端起快要散起来的架子,将手机怼到周聿白面前,然后露出“你来解释解释”的微笑。
周聿白接过手机,先是皱眉翻了翻,而后了然的笑了笑:“没想到有一天我的花边新闻还能起点儿作用。”
“什么作用?”安竹拆开小龙虾外包装,戴上塑料手套,冷声问。
“让我太太吃醋的作用。”
“呵。”安竹面无表情的拿起一只小龙虾。
“孟清然是我们高中校友,今天才遇见,说了几句话,问我新锐游戏代言的事情。”
“嘁。”小龙虾被开膛破肚。
“中间也没交集,离场的时候她来找我,说找不到自己经纪人,没办法坐车回去,问我能不能送她一程。”
安竹冷笑:“你可真好心。”
小龙虾在唇齿间留香,余韵不绝。
“所以我带她去了苏齐贤车跟前,让苏齐贤送她回去。”
安竹:“哼。”
拿起又一只小龙虾。
周聿白用手肘捅捅安竹,问:“你现在这是什么态度?”
安竹给了他一个“你瞎吗看不出来”的目光,嘴角一扯:“生气,愤怒,伤心。”
周聿白嘴角抽搐,不可思议道:“拿我当傻子哄啊,你?”
周聿白略有些嫌弃的抽出纸巾擦拉擦安竹吃的满嘴油的唇角,眼神在美味可口的小龙虾和吃的正欢的安竹之间转了一圈:“谁家姑娘生气吃成你这样的?”
“呦,”安竹倾身又拿起一只小龙虾,反问:“你经验挺丰富的啊。”
周聿白:“……”
该死,掉坑里了。
有时候太太过于伶牙俐齿不是什么好消息,周聿白在安竹准备拿又一只小龙虾的时候伸手制住她,在她唇角亲了下。
“你干嘛?!”
安竹的高贵冷艳人设差点没绷住,战术性往后仰倒。
周聿白拧眉:“我的花边消息没有小龙虾重要,是不是不太对劲?”
“小龙虾过会儿就凉了啊!”
理由很充分。
周聿白扶额,也不知道莫名其妙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个场景:“是是是,不吃就凉了,快吃吧。”
安竹得胜般哼了声,踢了周聿白一脚:“这次呢,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不要再有下次了,”安竹把塑料手套卸下来。
而后使力,倾身将周聿白压在身下,跨坐在他腰间,以上位者的姿态俯瞰着难掩诧异的周聿白。
指尖从他的眉心往下流连,点过他高挺的鼻梁,略过他的唇和锋利的下颌线,一直到喉结处停了下来。
安竹使力在周聿白喉结处一按,周聿白溢出一声闷哼,非常霸总的来了句:“你现在是我的私有财产,记得和其他女人保持距离,明白吗?”
被安竹一言不合的反撩,周聿白猝不及防,耳尖迅速蹿红。
被安竹触碰过的地方好像有微小的电流窜过,带起来细细密密的麻意。
“我哪儿敢。”周聿白眼睛不眨的盯着安竹,呼吸有些急,哑声道。
安竹很满意,拍拍周聿白的头,笑道:“乖。”
而后想从周聿白身上下来。
但是周聿白扶着她的腰间,不要她动弹。
安竹皱眉,眼神凶狠:“松手,你要是敢拦我吃小龙虾你就死定了。”
行叭。
似乎打扰安竹吃小龙虾的后果比花边新闻更严重。
周聿白乖乖松开安竹腰间的桎梏。
安竹又愉快的叼起小龙虾。
看到周聿白的花边消息时,安竹其实并不生气。以她对周聿白的了解,这家伙做人做事都是坦坦荡荡,倘若真心喜欢孟清然或者和她余情未了,周聿白绝对不会藏着掖着。更合理的是,周聿白压根不会凑到她跟前提出“换联姻对象”的说法来耽搁她。
她自信周聿白不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