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原本在后颈的手移了移,转而捏她的耳垂,周聿白稍稍退开些许距离,直视着安竹,声音很低:“张嘴。”
而后那片温热又覆盖过来,她又感受到那种没有办法忽视的,横冲直撞的热。
安竹揽着周聿白的胳膊下意识收紧,她还睁着眼,能看到周聿白闭上的眼,纤长的睫毛不时扫过她的面颊。
周聿白很了解安竹的反应,为了照顾安竹这个笨学生,周老师每次都会停顿一小会儿,让安竹适应习惯。
每一次都带着沾染□□的,简短而低哑的指令。
“闭眼。”
周聿白的手滑过她眉骨,而后微微向下移,安竹顺势闭上眼睛,感觉睫毛被轻抚过。
“换气。”
她腰间被人按住,安竹下意识换气,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没力气,只能将对方作为自己的着力点。
“专心点儿,你。”
周聿白咬她耳垂。
周聿白总是爱在亲吻时咬她,力道很轻,在她不在状态或是愣着没换气的时候咬,有时是耳垂,有时是锁骨,有时是肩颈。
开始和结束时她的下唇也会被轻轻咬一下,那像是一种无声的示意,告诉他,该做什么了。
不知道周聿白在哪儿学来的,这种轻咬,像是惩罚,又像是调情。
安竹总是会在周老师的一步一步引领下进入状态。
很难不迷糊。
安竹被周聿白抱起来,忽然腾空,她下意识双腿搭在周聿白腰间,防止自己掉下去。
周聿白似乎笑了声,将安竹放到床上亲。
安竹被亲的迷迷糊糊,她原本穿着咖色休闲西装,外套被扔在地上,内搭的雪纺衬衫被揉的皱巴巴不成样子,领口白皙的皮肤上带着几片微小的红印,在洁白柔软的床上,仿若是刚被摘下来的,一朵开的极盛的桔梗花。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感觉身上一轻,安竹慢腾腾的睁开眼:“怎么不继续?”
周聿白亲她额头,还在平复呼吸:“你不是累?今天不折腾你,睡吧。”
周聿白的话如同打开了开关,困意如潮水般袭来,安竹点点头,把自己塞进被窝里,转瞬陷入睡眠。
周聿白仰头,喉结动了动,起身去了浴室。
——
翌日,孟清然从外面的敲门声醒来,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如同电影般从她脑中走马观花而过。
孟清然后知后觉的打了个冷战,外面的敲门声十分规律,三下一顿,而后又敲,声音并不恼人:“谁?”
外面的人开口:“我是安竹。”
听见声音,孟清然放下警惕,起身开门。
安竹进来,打量了她几眼:“我来看看你,应怎么样,还好吗?”
孟清然乖巧点头:“没事了安总,昨天真的谢谢您。”
安竹摇摇头,坐到床边:“没事儿,我看王复也不顺眼。”
孟清然苦笑了下,安总看人不顺眼,可以直接教训,她却只能战战兢兢不敢得罪。
安竹看她神色,就猜出来孟清然在想什么,很善解人意的拍拍孟清然肩膀,让她坐在被子里,声音很温柔:“需要我帮忙尽管说。”
孟清然双腿曲起,抱住双膝,沉默着,看起来很憔悴。她将头埋起来,安竹看不清她神色,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房间内空旷又整洁,四面都是陌生的气息,因为是早上,空气中还有些冷意。
孟清然还穿着昨天宴会的裙子,白皙而柔软的四肢裸露在空气外,在外面冻久了而有些发麻。
安竹很有耐心,并没有催促。
良久,孟清然抬起头,朝安竹笑了下:“谢谢您,接下来就让我自己来吧。”
安竹被她侬丽的笑容晃了下眼,而后点头说好,就准备离开。
但她自己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里,停了步子,做出好奇的样子,随口问道:“我听说,你是周聿白初恋?”
安竹没什么停顿的补充:“传说中的白月光?”
孟清然眨眨眼,眼里划过几分狡黠,她勾起唇角,声音如同叮咚作响的泉水:
“大家都这么说。”
安竹很感兴趣的“奥”了声,微笑着离开。
门被关上后,孟清然的神色便冷了下来,她仔细回忆昨天晚上所有的细节,想要从中发现她中招的罪魁祸首。
烟。
孟清然眼睛微微眯起,她昨晚出去透风拿出来的烟——被调包了。
床单倏忽收紧,被揪成一团。
她的好经纪人,想拿她,给手下其他的艺人换资源。
孟清然眼里浸满了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