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煎茶嬷嬷，现在还在前院等着呢，您若是再敲我头，我便打发人走。”
还没说完，萧霁又给了他一下：“让她走吧。”
萧远：？“为何？我开玩笑的，我真心为着我们王妃好的，王妃多想让那秦侍郎搬出将军府呀……”
萧霁猛地停下脚步，看了萧远一眼，萧远立刻识相地闭嘴。
“用不着了。”
他不想让秦卿绾觉得自己是不放心她，而去找的嬷嬷。
“为何，纵使有雪山银针，赢了二道茶，第一道煎茶也是拼功夫的。我可是喝过吴将军煎的茶，那功夫了得呢。”
萧霁默不作声，快步到了书房。
一进门便是低气压，萧远识相地立刻退出去，顺带帮他们关上门。
“老师。”轻声道。
周清玄背着身看也没看他，花白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束着，摇手道：“不敢不敢，老夫怎配王爷这声老师。”
“老师。”萧霁行大拜礼。
周清玄忙转身过来扶：“你这是做什么？”
“学生给老师惹麻烦了。”萧霁诚恳道。
周清玄把他扶起来，叹口气：“我不是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你这样也太激进太冒险。若是皇上真的怪罪下来，你当如何？”
“能如何，大不了这王爷我不当了。”
“又说这话。你和太子究竟要置气到什么时候。就算，你主要目的不是置气，也不该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萧霁却说：“还能如何？萧朗明知道那些人巴不得他娶个无权无势，无所依仗的太子妃，却还一股脑地领旨。”
周清玄见萧霁气恼，便指指凳子让他坐下，自己也坐上太师椅。
“还能如何，现在朝堂势力分布混乱，太子还没有站稳脚跟，他还能抗旨么。”
“所以，他解决不了的事情我替他解决。”
“王妃是秦将军的女儿，我本不该说这般势力的话。但是我这个老头子，黄土埋身的人了，唯一放不下的便是你。你如今娶了她做正妃，今后便不会再有有权势的贵女嫁与你了。”
“我本也不想娶，三妻四妾非我所愿，只是想一想就头疼。”
“你若是这样想，也算是我的学生了。”周清玄全然没有了刚来时的怒色，“秦将军是清白人家，早年与你母亲也是交好的。既然你娶了她，便要好好待她。你已经错了初衷，今后万不可再有负于人。”
萧霁应声答是。
周清玄想了一会儿：“虽然你娶秦将军遗女是阴差阳错，也不利于你从姻亲上壮大势力，但是，这样一门亲事，可以让盯着你的眼睛们暂时放松些，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萧霁也明白，那位之所以轻轻揭过，不就是因为秦卿绾嫁给萧朗或者嫁给萧霁，都不能再靠姻亲壮大，了却他一大心事么。
“说了半晌，你今日请我来究竟是为何？”周清玄这才想起来这茬。
萧霁拱手：“学生有求于少傅。”
“说吧。”
“学生想请少傅帮我请百人品茶。”
周清玄睁大下垂的老眼，年过古稀的脸上竟有了些意味不明的笑：“看来传言不虚，你果然已经爱上印山之女？”
萧霁撇撇嘴，终是没有解释。
周清玄捋捋胡子：“百人茶在煎茶中，一向是定输赢的一关。只是这百人谈何容易，且还得是完全站在王妃这边的。”
“正是不易，才全拜托少傅了。”
周清玄顿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头。
——
三皇子萧乾的后院角楼，也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萧乾依然是文弱模样，坐在角楼桌边吃着糕点。
来客身着斗篷，束袖衣服十分利落。
“三皇子有什么吩咐找人说一声就是了，我们不宜私下见面，要是别人看见了，对我们都不好。”
萧乾轻笑一声：“请吴将军尝尝这糕点，是母亲从苏州请的师傅做的，与京都的味道很是不同。”
“沙场奔波惯了，吃不了这么惊喜的东西。三皇子有话便说吧。”
“吴将军这样性急，看上去可不是要跟我好好合作的样子。”
“合作看结果就行，谁有兴趣陪你喝茶吃糕点。”吴眉笑有些不耐烦。
“叫我来究竟什么事，如果萧霁看见，我……”
“你怎样，你还真喜欢萧霁啊。”
“与你无关。”
“好好好，与我无关。毕竟你们多年情分。可是萧霁什么时候对秦卿绾动的心你都不知道吧？”
萧乾自顾自地说，边说边又咬了一口芙蓉糕。
“许是小时候那丫头就在他心上了，让你白守护他这么多年。”
吴眉笑有些恼，全然不是昨日比试场上的爽朗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