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柯在国外开拓市场,目光毒辣手腕也狠,别人都说他像第二个季盛斐。
“可惜啊,现在的季爷已经没有曾经那个魄力,甚至沉溺于美人怀了。”
“美人迟暮,英雄末路,不外如是。”
而每每这个时候,季柯就会觉得心头空空的,他摩挲着酒杯,看着手腕上并没有多贵的手表又觉得心安了些。
现在他站在季宅门口,一眼就看见了花园那里趴在那匹狼身上睡觉的青年。
华丽美艳,仿佛一个精雕细琢的瓷器,并不像是应该出现在季宅的人。
这就是那些人嘴里,引得季盛斐也沉溺其中的美人——温酒。
那匹狼想必是发现了季柯的目光,转过头来对着季柯龇牙咧齿,仿佛威胁着他不让他靠近温酒。
“灰白……”温酒迷糊而慵懒的声音响起,“你干嘛呀?”
他坐了起来,和门口的季柯对上了目光。
季柯穿着板正的西装,看起来如同他走时那样沉默寡言,眉目间又多了几分成熟坚毅,看起来就是一个合格的季总。
温酒弯了弯眸说,“欢迎回来,季柯。”
季柯的表情有一瞬间空茫。
好奇怪啊,听见这个人的声音他竟有一种想落泪的冲动,又觉得心里有无限欢喜。
温酒拍了拍躁动不安的灰白低声安抚,“季柯是季爷的家人哦,灰白不可以。”
是季爷的家人。季柯敏锐地从这句话里捕捉到了一丝怪异,毕竟……这人和季爷是伴侣。
“回来了也没说一声啊。”温酒笑意盈盈,“这么久没回来,需要我带你去进去找季爷吗?”
季柯当然不需要,他在季家长大,对季家的熟悉是到了骨子里的。
但是……
他鬼使神差地开口,“麻烦你了,温先生。”
灰白跟在温酒旁边,有效地隔绝了季柯和温酒的距离,它看起来威风凛凛,完全看不出平时和温酒玩时的傻样。
季柯开口,“温先生,这狼……”
“漂亮吧?它叫灰白。”温酒顺手又挼了一把灰白的脑袋说,“平时可傻了。”
灰白轻轻地咬着温酒的手,撒娇似的发出嗷嗷的低叫。
季柯没忍住多看了几眼被灰白咬着的手,纤细白皙,像是精美的艺术品一般,确实很适合拿在手中把玩。
有点嫉妒和羡慕灰白……季柯脑子里突兀地冒出这个念头来,让季柯茫然无措。
“您……”季柯迟疑着开口,“温先生,许久不见,您还好吗?”
一切好像回到了刚认识的时候,温酒垂下眼帘心想这样就很好,千万不可以再喜欢我了季柯。
“挺好的。”温酒含笑回答,“倒是你,在国外可还适应?”
“……不适应。”
季柯本应该揭开这个话题,但是温酒一问,不知道怎么的他又觉得有些莫名的难受和委屈。
他用一种平淡的声音叙述,“刚到国外时,所有人都不服我,甚至还有人对我动手。我不熟悉那里也没有可以说话的人,吃不惯那里的餐品……但是最终还是习惯了。”
温酒手指微曲,他心知肚明为什么季柯会去国外,但是此刻季柯说出来他还是有一丝微不足道的愧疚。
“还要去吗?”温酒问。
“说不准。”季柯的目光落在温酒清瘦的背后,低声说,“习惯只是习惯,但是不喜欢。”
季柯并不喜欢国外,无数个寂静的夜晚,他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霓虹灯发呆,脑子里总是会闪过一些似是而非的片段,让他迷茫。
直到在看见温酒的那一瞬间,似乎空茫的心有了着落……但是好奇怪啊,他们明明只是点头之交而已。
“酒……酒。”从楼梯上传来季霆郁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的交谈。
季柯和温酒抬头看去,季霆郁也在微眯着眼打量着季柯,哂笑,“哟,季柯回来了?”
“季少。”季柯不慌不忙地喊了声,他挺直了脊背,“你在家啊?”
无视灰白敌视他的眼神,季霆郁站到了温酒旁边把季柯和温酒之间的距离隔得更远了些。
“舅舅在书房。”季霆郁说,“你应该可以自己去吧?不会迷路吧?”
季柯沉默地看着季霆郁,仿佛没听出他语气里的轻慢和敌意。
他移开目光,看向温酒低声说,“温先生,我先上去了。”
等季柯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季霆郁才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他很怕温酒因为愧疚而对季柯好然后他又多出一个情敌来。
“酒酒,怎么碰上季柯了?”季霆郁问。
“今天天气好,我带灰白晒太阳,不小心睡着了。”温酒回答,“被灰白吵醒后就看见了季柯。”
季霆郁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并不希望从温酒嘴里说出季柯的名字来。
“金管家不在?”季霆郁问。
温酒手指插进灰白的毛发里,说,“金管家有事出去了。”
两人坐到沙发上,灰白在温酒脚边蹲下,一双蓝色的眼睛半阖着,看起来像极了小说里的霸道总裁。
看了一会儿灰白,季霆郁移开视线说,“我出去这么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