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村的情况摸透之后,我会领你去参观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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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的上午,刚强带上一袋早熟的高州荔枝和一包湛江干瑶柱,自己开着单位的车来到后西村。没带随行人员,这次以私访为主。事先已和陈友军通过电话,对方要来村头接他,刚强说不必,下车后一个人先去村后的农田转了一圈。
后西村农田占地面积不小,周围青山绿水,自然环境优雅。然而农田中时不时见到一些形状不规则的池塘,并非鱼塘,看着就像人力挖的大坑被雨水填满。刚强在老家是种过地的,认为这么多池塘的存在很没道理,尤其是在雨水充足的南部沿海。村里除了少数新建的二层楼,大部分平瓦房黑乎乎破得不成样子,果然是旧房危房重灾区。按说这里离汕尾市区就是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却恍如两个世界。
引起他警觉的是农田附近小树林深处的一间小院,砌着高高的围墙,锁着的大门外挂着“砖厂”的字样。将砖厂建在偏僻处本来无可厚非,但运砖需要交通工具,附近却没见有像样的道路,这是让刚强起疑的原因。
村头有四五个脏兮兮的儿童在疯跑。一栋砖房的屋檐下站着俩抽烟的青少年,十四五岁的年纪,一个脖子上戴了条非金非银的粗链子,另一个腰间几寸宽的皮带与薄薄的衣衫极不相称。年长那个见刚强出现,立刻走过来,明亮的双目眯成两条缝。
“你谁啊?干什么的?”普通话倒是挺流利。
“黄兆兴家住这儿吧?我找他小舅子陈友军,说好了今天中午请我吃饭的。”
是要一起吃午饭,而且不止请了刚强,还有本村支书彭裕贵的弟弟彭裕生。
青年听到熟人的名字,神色略微放缓,但安全起见依然叫上了同伴。“我们带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