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们看管不利。
昭雪疾步走至神台前,将其他的牌位上的字都查看了一遍,看是不是被动到别的位置去了。
显然那些牌位都不是赵知。
昭雪正在脑中极力思索,试图寻到会来偷灵牌的人物和理由。
还没思索一会,门外又传来声响。
“窃贼抓到了!”
很快,管事押进来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婢,她头发凌乱,面孔肮脏。
管事将那个年长婢女推倒大夫人面前道:“就是她,刚才在后厨抱着一个东西鬼鬼祟祟的,抓住一看才发现是老爷的灵牌。”
随后一个下人就捧着赵知的灵牌跑进来,虔敬地归了位。
大夫人指着那个年长女婢质问:“说!你偷老爷灵牌做什么?”
这个年长婢女在赵府待了许多年,平时也没看出有何异样。唯一的女儿也在清雪出嫁时同其他几个陪嫁的丫鬟一样随了去。
她深深低着头,看不出神色,只隐隐约约口中重复着:“老爷……老爷……老爷……”
“她不会是对爹有男女之情,所以偷走爹爹灵牌偷偷供奉吧。”清雪娇声娇气地说。
“贱奴才!”大夫人信了,咬着牙一巴掌打在年长婢女的脸上。可婢女的表情还是没有变化,嘴里依旧念着“老爷……老爷……”
“鞭笞二十,再丢出去。”大夫人一挥衣袖吩咐道。
昭雪及时制止上来拖曳年长婢女的家丁:“当下这天气,鞭笞二十再丢出去恐怕活不了。我看她应是神智不清了,打发些银两给她,让她自己走吧。”
昭雪一发话,大夫人也只好不吱声了。毕竟昭雪如今担有职位,受皇帝任命,已不是当初那个没有地位的庶女,不好冲犯。
清雪也只是冷笑一声,既然她的目的已达到,剩下的事她都漠不关心。
这一夜便以这场闹剧结束。
春寒料峭,正月飞雪。第二日,昭雪便踏上了去襄州的道路。
而清雪也偷偷派人将真圣旨送到了公主手中。
宁阳公主一收到拿到圣旨,就暗中派遣一位使者马不停蹄赶去金国。
金国细作虽是皇帝的人,却是由公主母亲一手培养的,所以他不动声色地帮了宁阳公主牵线,自然也未暴露自己细作的身份。
使者拿着公主的令牌暗中面见了金军首领完颜突。
此时他们刚好尚未出发,还在制定战略。
使者进如金军营后。直接向完颜突亮出的公主手谕和圣旨并说:
“我朝公主有话要对突将军说,突将军看看吧。”
完颜突长得十分彪悍,带着毛毡帽,一双三角眼泛着鼠光。
他用粗壮的手一把夺过手谕与圣旨。他先是看了手谕,边看边冷笑。看完将手谕丢回使者手上后,又展开圣旨细细查看。
使者趁机道:“突将军看了圣旨可还有怀疑?这可是如假包换的真圣旨,那上面的印章可做不得假。公主之所以将圣旨给你一是让你信任,明白我们别无二心。二是让你知道,皇上知道你们要攻打襄州,已派了赵知的女儿赵昭雪前去驻守,你们此次兵分两路的计谋恐怕会落了空。”
完颜兀粗犷地哼一声,把圣旨用力摔在地上道:“公主让我直接领七万大军进攻襄州,莫不是在襄州挖了个陷井?这世上哪有愿意失去本国领土的人?”
使者笑嘻嘻地捡起圣旨继续弓着腰道:“突将军有所不知,公主自小倾慕我朝云将军,可是云将军却让皇上赐婚他与赵昭雪。而赵昭雪又被封为了定远将军驻守襄州,因此公主就是为了让赵昭雪死,才派我来建议突将军您全数进攻襄州的。”
完颜突听到这个理由,似乎有些相信,眯了眯他的三角眼。
使者接着道:“公主知道您舍不下朔州,论地域大小和边防位置它都比襄州好许多。可是您想想,皇上已经知道了贵国的计谋,即派了云沉渊驻守朔州,又派了赵昭雪驻守襄州,若是您还兵分两路,说不定哪边都没得胜算……”
“看不起老子?”完颜突怒目圆睁。
“突将军息怒。”使者低了低身子恭敬道,“外臣说的是事实啊,皇上已派了五万军马给云沉渊。虽说你没和云将军交手过,可是毕竟上次贵国可是败了。突将军的威名远扬,不过您就这么有把握能夺下朔州吗?再者,突将军也听过赵知赵将军名号吧,赵昭雪可是他的亲女儿,八般武艺不在话下,如今她去驻守襄州你又有多少胜算呢?不过若是七万兵都攻打襄州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使者顿了顿,给完颜突思考的时间,又道:“其实公主和您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你攻下襄州,让赵昭雪死无葬身之地,既遂了公主也遂了您啊。况且公主还会暗中阻挠赵昭雪,总之,你若依照公主说的做就一定可以攻下襄州的。毕竟失去一州对公主来说怎么会比失去心爱之人重要得多呢。”
使者软磨硬泡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