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讨厌周清嘉吗?要不要我来帮你雪恨?”
周清窈一滞,迟钝了一刻,接着又有些着急的问:“你要做什么?”
接着就是一句冷冷的警告。
“——肖玉芜我警告你,你不许插手我家的事。”
肖玉芜无声笑了起来,嘴角上扬,露出少女明媚的笑。
“你就是自欺欺人罢了。”肖玉芜看着周清窈道,“你只是想要你没有的而已,至于别的,你可办不来。”
周清窈脸色渐渐不好,肖玉芜这句花像是触到了她的逆鳞,她直接转身,提步便走出了雅间。
“清窈……”薛娉婷去追周清窈去了。
雅间里还剩下肖玉芜和赵聆两人。
赵聆看着肖玉芜,心中兀自猜测着肖玉芜这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肖玉芜察觉到赵聆看她的目光,淡淡转头回视过去。
赵聆忽然感觉后背生寒,忙低头避开了肖玉芜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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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楼。
五层。
旧侯一人坐在檀木桌前,桌上摆了一套茶具,一旁还设了一只紫金香炉,檀木的暗香萦绕于耳鼻之间,闻起来只觉香魂缥缈,飘飘欲仙。
他那日于高楼之上,初见崔彩衣时,亦是如此的心境。
一位黄衣女子,游走在夜里的东京街道上,她像一只红尘中的蝶,在那一片红彤彤的火光之中,照见了她极美极鲜妍的面目,振翅之间,黄衣欲舞。
她的背影是令旧侯着迷的,如梦中仙一般,纤瘦且美丽,仿佛带有无限的媚。
当时旧侯心中便想,他是一定要她,无论她是官家娘子还是公主郡主,无论用什么手段,他都一定要让她在他的身下哭喊求饶。
在将崔彩衣叫上楼来之后,问了她一番话,旧侯才知这崔彩衣不过是一商户之女,只需他动点手段,便可让她臣服。
旧侯没有想到的是,崔彩衣竟然拒了。
想到这里,旧侯心中冷笑了一下,不过是负隅顽抗罢了。
今夜,他已派人去“请”崔彩衣,崔彩衣无论如何都必须来。
心中想着,旧侯已泡好了一壶香茶,斟茶欲饮时,派出去的小厮回来禀报了。
“禀侯爷,小的无能,让那崔娘子自己跑了。”小厮跪在地上,有些紧张道。
旧侯的手停了一停,随后就将手中茶杯一下子丢在了地上,滚烫的茶水泼了一地,名贵的瓷杯碎成了四片。
“没用的废物!”旧侯冷冷骂道,“一个女人都追不到,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平日里的例银都是喂了狗的吗?!”
“侯爷息怒!”小厮跪倒在地,头已低得不能再低,额头上汗涔涔的,一滴豆大的汗珠落在了地板上。
春夜风凉,风自燕子楼外吹进来,直直让人脊背生寒。
“只因淮安街的地势实在复杂,又下了夜雨,小的一时不察,再加上不识地形,这才追丢了……”小厮
小心翼翼地为自己辩解道。
旧侯冷笑一声,“照你这么说,莫非还要来怪我不成?”
“小的,小的不敢!”小厮的话头一下子梗在喉咙里,险些说不出话来。
“自己下去领三十棍,以后别再到我眼前晃!”旧侯毫不留情地给了重罚。
三十棍下去,只怕命也要没有了。
小厮面色一白,抬头欲求情:“侯爷!侯爷饶命啊!小的无能,未替侯爷办好事,但小的一片忠心,小的绝不敢背叛侯爷!求侯爷,求侯爷慈悲!”
“慈悲?”旧侯嚼了嚼这几个字,念了一遍,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物什一般。
“废物才会求旁人来慈悲。”
“滚。”
小厮走后,旧侯站起身,再次站到高栏旁,望楼下那满目火光,似自语道:“跑得了初一,还跑得了十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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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宅。
周清嘉走后,崔彩衣换了干爽的衣物,找到淋了雨的药包。
好在她用裙子遮挡住了大部分雨,药包外面虽湿了些,里头的药才并未有太多沾水,只是还有个别有些潮气。
崔彩衣拿着药包去了厨房,拆开纸包,摊开药材准备烘干。
她仔细小心地整理了许久,快要忘了时辰,待抬头望向那窗边明月时,只见半轮白月挂上了枝头。
崔彩衣站起身,走出厨房的房门,方一转身,便看到了一个黑色人影,正抱臂站在不远处的矮门。
崔彩衣被这不速之客吓了一跳,连连往后退了四五步。
慌忙道:“你,你,你是谁?”
正张口要呼救之时,她忽然觉得这影子有几分眼熟——
她愕然定目望去,“——莫徊山?”
莫徊山抱着剑自那片阴影里出来,走到月光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崔彩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