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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依旧将刀横在俩人中间,看清来人,冷冷道:“云为衫?三更半夜到医馆做什么?”
云为衫临危不乱的说:“我来帮执刃大人配一些安神的汤药。”说着,指了指锅中熬制的药汁。
看向锅里的药渣,又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药味儿:“安神的汤药?云为衫,你这分明是在制毒,你想毒死谁?我?我哥?还是宫子羽?”
说完,不屑的笑了笑:“宫门族人皆服用我徵宫研制的百草萃,你这毒怕是派不上用场了。”
云为衫被堵的一句话说不出来:“既如此,我可以离开了么?”
白云螭约摸着宫子羽也快赶到了,用神力传音给宫远徵:“宫子羽已经快到徵宫了,让云为衫走吧。”
宫远徵闻言收起刀,放走了云为衫。
云为衫拿起药瓶转身就离开了。
宫远徵这才有些疑惑的问白云螭:“这云为衫配的是寒毒,她到底要做什么?”
白云螭:“她在帮宫子羽通过第一关试炼,那寒毒可以让他短时间内掌握融雪心经,内力大增。”
宫远徵手指捏起一点药渣,有些恨恨道:“刚才应该让她把那药留下。”
白云螭宽慰道:“无妨,他要是真能通过三域试炼,这寒毒也只是锦上添花,让他更快通过罢了,他要是废物一个,这寒毒也起不了多少作用。”
宫远徵冷哼一声:“我要是参加三域试炼,可不会像宫子羽那么废物,困在里面三四天出不来。”
白云螭想到什么,憋着笑意调侃道:“可是据我所知,你哥哥当时在里面困了十二天。”
宫远徵尴尬的张了张嘴:“啊.........这.....”
“反正我又不用非要通过三域试炼,执刃让哥来当就好了......”宫远徵抿了抿唇。
白云螭:“不,三域试炼你要去,这跟当不当执刃没有关系,如果你想变得更强,不被人欺负,你就要去。”
宫远徵点点头,带着白云螭走出医馆。
月色照在院中少年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拉的修长。
少年的声音飘在院中:“嗯,听阿螭的。”又随风散开了。
第二天上午。
宫远徵咬牙切齿的从外边归来,手里还攥着半本被撕开的医案。
白云螭将药膏轻轻涂在宫远徵的背上,少年背上净是淤青,有好几处还有些发紫。
“嘶.......”
药膏涂到背上那一刻,宫远徵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宫远徵语气微冷,还有些恼羞成怒的成分:“区区一个绿玉侍怎会如此厉害,他至少是个黄玉侍。”
可能是怕白云螭笑话他,又回过头看向白云螭:“姐姐,他要只是个绿玉侍我不可能打不过他。”
白云螭点点头。
手下动作放轻,一抹神力悄然融进少年背中,只见背上那青紫的於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消失了。
金繁当然不是绿玉侍.....他是最年轻的红玉侍卫。
看样子宫远徵打不过“绿玉侍”金繁,现在百思不得其解,有些怀疑人生了。
他拿着半本医案,眼神沉沉的落在上面:“只拿到了半本,怎么帮哥指认宫子羽......”语气里不难听出有愧疚之意。
白云螭:“其实,兰夫人自从入了宫门就一直闷闷不乐,最后郁郁而终,身体本来也不康健,早产也说得过去。”
白云螭帮宫远徵上好药,将他衣服整理好,坐在他对面:“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把这半本医案送到角宫,另一半自有人送来。”
宫远徵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脑袋。
不过也没多问什么,阿螭这么说自然有她的道理。
很快,宫远徵就知道白云螭为何说另一半医案不用他担心了。
看着一旁对着宫尚角表忠心的上官浅,宫远徵咬紧后槽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啧啧,好茶呀。”
待上官浅将那半本医案拿了回来,宫远徵又将另一半医案和那半本医案合上。
见宫尚角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上官浅识趣的退下了。
宫远徵看着桌上的医案,眉目间有些兴奋:“哥,那宫子羽执刃做到头了。”
白云螭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两个浑身上下透露着反派气息的二人,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医案封面。
“这医案你俩不再看看么?”她指了指医案残缺的封面。
宫远徵闻言翻开医案:“足月而生,铁证如山!”
白云螭有些无语的抿了抿嘴。
宫尚角有所察觉,问:“有什么不对?”
白云螭看了一眼宫尚角,思量着如何开口才能不伤害到这孩子的心灵:“我若没记错,角公子的母亲也是姑苏杨氏,为何偏偏封面上用以区别泠夫人和兰夫人的花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