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琴被赶鸭子上架,有些拗口的小声叫了一声。“月儿。”
“别这么生硬啊,要深情缱绻,温柔一点,乖,再叫一句听听。”姬听月瞪了他一下。
“月儿。”司徒琴尽量放缓语气,有些不甘不愿的复述一声。
“再温柔一点,缠绵一点!”
“月儿……”司徒琴未语泪先流。
“怎么回事,一个像的都没有!”姬听月穿梭在他们当中,急得抓耳挠腮,旋即转身。“你们不是经常给客人吃情药吗?那他们动情后与你们颠龙倒凤时声音是如何婉转的?你学给我听听?”
“呃……这。”司徒琴想要遁地将自己藏起来,这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这么面红耳赤的话,除了特定情况,让人怎么叫的出口?“我可以不叫嘛?”
“不行,接着叫!”姬听月凑过去,附耳倾听。“叫吧。”
“……”
“月儿……”司徒琴脸颊像个煮熟的虾米,从头红到脖子。硬是强迫自己挤出了“动情”的声音。
姬听月眉头蹙的更深了,摸了摸鼻子,那么多声音一个都不像也太离谱了。
难道真的是她找错范围了?
司徒琴人精一个,见姬听月没有继续着的打算,生怕她反悔又临时起意。连忙说道:“妻主,其实男女之间除了说……情话,还有许多别的乐子。”
他撩起衣袖,露出了皓腕之上的红点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意思不言而喻。
姬听月咳咳了两声,将脸扭过去,“呃,这倒也不用。”
“妻主可是嫌奴脏?”司徒琴泪眼涟涟,“奴十七岁进入媚香楼,至今已满六年,仍完璧之身。”
“啊?你才那么小就出来卖啦……啊艺。”她大吃一惊,舌头差点转不过来弯儿。
司徒琴,面色有些窘迫,头略微降低了几分。“对。早年奴家境贫寒,又根骨低劣不配修行,只能寄以蒲柳之姿,望妻主垂怜……”说吧便挪动步伐,双手包裹住了她的葇胰。
被江铃用剑鞘隔开。“放肆!”
姬听月虽然有几分恻隐之心,但是却没接这个话茬,毕竟她不是佛菩萨,救不了这么多风尘,唯一能做的就是尊重他人命运,不加以施暴。
毕竟这世道人妖共存,魑魅魍魉横行,稍不注意可能招惹欲魔,破坏道行,不得往生。
“无碍。”姬听月示意她将剑放下,声音闷闷的:“今日之事多烦忧,出了这扇门望各位烂在肚子里,等下一人去库房领二十星辰币。我会差人将你们原路遣回。”
众人心头一喜,还有这种好事儿。忙不迭点头。“放心吧,我今天谁也见过,哪也没去过。”
“就是就是。”众人附议。
“那个着青衣的等一下。”
司徒琴心里一慌,立即警觉起来,僵硬回头。“何…何事?”
“司徒琴,额外多领十金。”
等人走后,周围寂静了下来,姬听月隔着衣服摩擦过刚刚司徒琴碰过的地方,突然起一阵鸡皮疙瘩,身体颤粟。冰凉的指尖如柳枝扫过凝霜皓腕。慢慢的她发现出了端倪。脸色瞬间发白 。
“我守宫砂呢!”
手臂光洁平滑如羊脂美玉,那宛如红梅一般的存在却不见了。她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啊!这可真是晴天大霹雳。
江铃回来的时候她还在屋里上蹿下跳。
“小姐可是弄丢了什么贵重之物?要不要奴婢帮你一起找。”
她满头大汗,刚想张口,想了想。“算了。”
又过了一会儿,姬听月脸色难看的斥责道:“你说实话,是不是你趁我睡着给我擦身体搓的太用力,把我守宫砂给搓掉了?”
一晚上一波三折,江铃已经够蒙圈的了,将脑门贴上她的额头。“这也没发烧啊,怎么又说胡话了呢?”
姬听月猝不及防的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连忙问。“今日几月几号?”
江铃如实告知: “四月十五。”
“什么?!”姬听月往床上一躺,呈大字状,生无可恋。“完了完了,全毁了,苍天啊,这都是啥跟啥啊!”
门口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路过。有盏灯映着火光勾勒出一人的身影。江铃铺床铺到一半,突然想到了小厮在帮隔壁那个公子烧药羹,屏气凝神,看了一眼情绪不对头的姬听月,试探的张口。
“小姐,那个谁的继兄来了,就在西边厢房,您要不要见见?”
“不见不见,谁来了也不见!”她现在燥得很,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后知后觉又茫然了片刻。“你说谁?”
“墨丰玄。”
姬听月倒吸了两口冷气,一股子老血差点没呕死。奶奶的幽君竟然把她送回了三十年前强睡了墨丰玄的一月后!那日,在酒水麻痹,心魔控制,媚香楼情药强强联手作用下。她,姬听月,霸王硬上弓了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