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栖迟。”
他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大颗大颗往下掉,嘴里不住地说着“对不起”。
我受不了他这么哭下去,于是道:“许栖迟,你再哭,我就不理你了。”
闻言,他立刻止住了哭泣,哽咽道:“……什么?”
我叹了口气道:“许栖迟,你太软弱了,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哭,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就更容易被别人欺负了。你妈妈没和你说过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吗?”
“说过……”估计是戳到了许栖迟的痛处,让他想起了逝去的父母,他又开始掉眼泪了:“但是……我忍不住呜呜呜——”
我皱眉,用我仅有七岁的脑瓜飞快思考。许栖迟忍不住眼泪,我不可能强求他每时每刻都不准哭,但他在别人面前哭又容易被欺负,这可怎么办?
“那这样吧。”我想到办法,语气中还有些许激动:“你在别人面前忍着不哭,在我面前哭,行吧?”
许栖迟显然被我这个提议弄得莫名其妙,愕然道:“哈?”
“既然你忍不住哭,在别人面前掉眼泪又会被欺负,那就只哭给我一个人看吧,我不会欺负你,你可以尽情哭。”我简直要被自己绝顶机智与聪明才智所折服,丝毫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哪里不对。
“你看怎么样?”
“……行。”
“那就这么定了!”我高兴道:“不早了,江携微在家等我吃饭呢,你也回去吧。”
说完,我便转身,朝楼上家门前走去。
上楼时,我又想起那群熊孩子的话,刚转情的脸又变得乌云密布。
推开家门,江携微正好把饭菜端上桌,见我回来,淡淡道:“回来了,洗手吃饭。
我气鼓鼓的扔下书包,坐在沙发上:“不吃!”
“谁又惹你了?”江携微拿碗装好饭放在桌上晾凉。
“没谁!”
“到底怎么了?”江携微向我走来,俯下身问我:“江涵秋,告诉我,怎么了?”
我被他这么一问,原本赌气的气焰降下不少,道:“……还不是李二阳和王秋他们几个说我坏话!”
“哦?”江携微波澜不惊:“说你什么了?”
“说我……”我有些羞郝,支吾半天才道:“说我和许栖迟是男女朋友……”
谁知,江携微却挑起半边眉,诧异道:“难道不是吗?”
“谁说是了!!!”我闻言,更加气恼:“才不是!!!”
“哦。”江携微应了声,接着道:“说你坏话的还有谁?”
“……张鑫郑栋和刘斌,他们都说了!”
“记住了。”
“记住什么啊?”我恼道。
江携微直起身来,坐到餐桌边:“别气了,起手吃饭,快去。”
我抱怨一通,这才嘀嘀咕咕着去洗了手。
第二天放学和许栖迟一起回家时,路上又遇到了李二阳几个,原本以为又是好一通嘲笑,谁知道那几人见着我们跟见着鬼似的,一言不发的避着我俩走。我虽然疑惑,但还是很高兴,晚上吃饭时特意和江携微说了这件事。
谁知江携微却一点也不惊讶,还微笑着给我夹菜:“是吗?”
“是啊!”你是没看见他们那几个人的表情,哈哈哈哈哈——”我笑的嘴里米饭乱飞,高兴地手舞足蹈。
“这样啊。”江携微轻笑出声:“小心点,别呛着,多吃点。”
“好,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