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又大了几分,那人的下颚差点被捏碎。
裴渡冷笑一声:“不回答?那咱家就在这里把你凌迟,一刀一刀地割完你的肉可好?”
那人原本在呜呜地哭着,此时却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容宛吓得闭上了眼。
杀疯了的裴渡,真的很吓人。
凄厉的尖叫不断,裴渡不断地在问:“谁派你来的?”
声音森冷,没有温度。
那人只撕心裂肺地叫,却拒不回答。
裴渡阴森森的声音与哭叫回荡在容宛的耳畔,她背过身去,吓得像一只兔子。
不知那人叫了多久,血也一直流到了容宛的脚下,绽开一朵褚色的花。
屋子里一片狼藉,像是一个深渊地狱。
她觉得,裴渡疯了。
她无助地抖个不停,直到有人拍了拍她的肩。
容宛缓缓地抬头,看见裴渡一双赤红的眼轻敛着,鸦睫颤动,浑身都是血污,像是从地狱里的阎罗。
他意识到自己失控,吓到娇娇了。
裴渡哑着嗓子,蹲下来说:“容姑娘,是不是吓到你了?”
他是单膝下跪的模样,容宛能看见他焦灼的目光。
容宛顿了顿,还是轻轻摇头。
她挤出一个笑容,却遏制不住自己娇躯的颤抖:“没有。”
没有吗?
比起坏人被凌虐的痛快,她更害怕。她从未见到过这样的场面,更从未见到过失控的裴渡。
“对不住,”裴渡的声音很哑,哑得不像话,“我求求你……”
他没有用“本督”,而是用的“我”。
容宛看着红着眼的裴渡,怔住了。
裴渡,在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