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世上绝不存在一把可以衡量人类情感的尺子,因此没有人有权力定义死去一个人的悲伤要小于死去五个人的悲伤。”
就像俄罗斯套娃的本质,箱套彼此又互为表里 。
世间多是这样无谓的挣扎。
只有创造一个没有特殊能力存在的世界,才能摆脱这样的绝望。
您的沙砾论,也是如此呢……
“在布满荆棘的崎岖沟壑跌倒,也可以笑着继续前行,在之后的每一天,每一天,都向着死亡大步前进。”太宰治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
他用咏叹调一般的语气说道:
“拥抱死亡,随后跳出此世的泥沼,死亡的意义可不仅仅是自然规律,作为自然规律的死并不恐怖。”
所以,他才想要再次触碰太阳。
几个谜语人阐述完自己的观点,费奥多尔停下了喝咖啡的动作,望向了越鸣:
“那么,阁下想要怎样的结局呢?”
“这个嘛……”
她狡黠一笑:
“——当然是人人都有马桶坐的美好结局啦~”
随即她又变换了语气:
“诸位想要的是信任能够得出的答案,还是信任本身呢?”
不等回复,她又装模作样地开始叹气:
“果然,你们聪明人都是些麻烦的家伙,费劲力气来掩盖自己的意图,却又想传达自己的感情被别人发现,还总是错过。”
她这番话平等地中伤了每个谜语人。
但绫辻行人反而乐了,不如说是被自己和这几个人逗乐了。
真是……各有各的牛角尖要钻。
就连他也开始期待起这场游戏来了。
“总要有个方向吧?”太宰治兴致勃勃,“不管最终成品怎样,我需要一个温暖人心的殉情支线!”
“或许我们可以在必要时期排除一些意外因素,比方说异能力和咒力。”戴着毛绒帽子的好心的俄罗斯人微笑着,“哦,这是可以说的吗?”
“那就让这一切建立在能够推理的基础上好了。”江户川乱步趴在桌子上把玩着他的终端,不知在鼓捣些什么。
绫辻行人在专业性方面提出了异议:
“这算透题了。只要是推理方就必须构筑证明,即便是GM,就像出卷人要在自己的卷子上得分也必须写解题过程一样,哪怕他能决定正确答案是什么 。”
这一瞬间,天雷勾地火。
都说同行是冤家,百闻不得一见,今日总算是见着了。
两位侦探之间的气势太过恐怖,让幕后主使越鸣默默地举起了手:
“那个,有没有一种可能……”
“这是个自定义的游戏,可以不遵循物理法则呢?”
两位侦探犀利的目光将她浑身上下扫了一遍。
“总而言之这就是个推理游戏,”被叮得发毛的越鸣索性下了暴论,明显在场的两位侦探心情变得好了些,“细节归你们了。”
她一拍桌子:
“那我就拭目以待,看我们到底能够做出什么好游戏来!”
毕竟,这游戏的五个狗策划,除了她自己,本体的战斗力基本处于这个世界的中下游,按照选择的玩家综合素质,出门不被一顿打都是轻的。
原谅我吧,剧本组。她闭上眼。
然后她再睁开眼时就看见这四个人不约而同地捏了小号。
……行吧,你们玩得开心就行。
侦探不可能错过推理,操心师不可能不忽悠人。
她要不也开个小号玩玩?
秘境提供舞台,参选者作为棋子供他们游戏,他们自身下场扮演引导者和反叛者,共同构筑这场史无前例的游戏。
义肢抓住的纸张透着光亮映照出一个又一个熟悉的名字——
“名单中的人,一个都别想跑。”
“这盘游戏,不会因任何人终止。”
“这棋局之下,你我皆是渺小的火光,不大,却能点亮后人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