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
李家嫂子忙摇头道:“我不会什么,也就给人洗个衣服这种粗活做得来。”
“我听说招的女工不需要什么技艺,是进厂后再培养的,学徒的时候管饭外加月钱一百文钱,等能上手了就开始按件记工。布卖得好还能每月分红。”
“还有这等好事?”李家嫂子一愣。
“毕竟那张小姐本来就是个善人,快去看看吧。”
因买的是旧厂,只稍加改良,纺织厂就建了起来。
张末璃看着织出来的格子布,甚是欣慰道:“如此我们倒是可以再在租界开几家服装店了。”
“叫裘德考美式服装店?”
她大笑起来道:“可以,这个名字很国际化。”
裘德考也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儿,他忽然停了,看向她道:“我们玻璃厂那几单,怕是被人劫了,有一家宏兴公司售出的玻璃杯与咱们的一般无二,价钱却低了不只一倍。”
“没事,这等小便宜先让他占着。”她冷笑一声,“对了,专利的事怎样了?”
裘德考道:“你那几款玻璃杯申请的美国专利已经通过,如今放到八国租界的法庭手里,不出几日,就能收到宏兴侵权的赔款了。八国本巴不得去收宏兴的保护费,如今宏兴被状告侵权,本就没理,八国的长官自是蜂拥而上,将宏兴瓜分地骨头不剩。”
“二月红的势力不可小觑,以他的人脉和社交能力,与八国军官协商好合股甚至互利共赢也不一定。别忘了,他可是第一个和洋人合作开玻璃厂的东家。”她思索道。
裘德考一挑眉,看向张末璃,“那……”
二人会心一笑。
傍晚,她回府时,路过花楼,见黑背老六竟躺墙根底下,身上的棉衣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也不见换上她送的那两身。她挑眉,下车在他面前站了一会儿。黑背老六却连眼皮也不抬。
“喂,起来了,找你杀人。”她道。
黑背老六忽然睁开眼,只道了一个字:“谁?”
“霍七门,你怕不怕?”
黑背老六挑眉道:“霍三娘?”
她笑起来道:“看来你是不怕了,竟然上来就想杀霍家当家。先上车,这里不是说话地方。”
“我说过,有一日自会来找你杀人。”此时,她与黑背老六来到了新建暖房的厂房里,地上均是备用的玻璃板与零件。
“杀谁?”黑背老六似乎只在乎这两个字。
“我要杀的人,怕是有点多。我听说你曾经是个刀客,那么我就来当你的顾主,以前付给你的钱,先当定金。霍七摆我一道,若我没猜错,如今我这暖房的第一批反季果蔬刚要成熟,是她要来砸厂子的好时候,快则今晚。”说着她走向暖房基地道,“如你所见,这玻璃虽然经过进退火加工,变成了钢化玻璃,却依旧怕碎,若是她今夜或来日派人乱砸一通,我也没有一点办法。所以,我雇佣你和你的兄弟,将这百亩地守好。来人只能魂归故里,不能留一条活口。事后我们按人头记账,再加年底分红。”
她的眸子熠熠生辉,看向黑背老六,老六一愣,只道:“我欠你的,这活我接了。”
她拍拍老六的肩膀道:“有你在此,我便可一夜好眠。你与兄弟住的地方我也安排好了。”
……
事后,回到张府,张若阳喃喃道:“你用老六对付老七,这不是摆着要坏九门的规矩么?”
“霍七在这件事上,就算吃亏,也不敢四处宣扬,因为是她坏九门规矩在先,若是走漏风声,定当被九门讨伐。”张坤道。
“好一个来人只能魂归故里。”张启山也进了她的屋子,“看来我这妹妹,杀起人来,比我还要狠上几分。”
“慢着,这杀孽算不到我的头上。我从未惹事,也不怕事,是霍七找我麻烦,所以……她的人因她而死。”她道。
“听说,你查了霍七的产业,酒楼旅店歌舞厅,你均与裘德考出手打压,不是在对面开一个相同的店铺抢生意,就是投资她的死对头。如此,还不是找人麻烦?”张启山摸摸她的头道,“做人,也要知道如何退一步。”
她不买账道:“你真以为我那百亩暖房都是被冰雹砸烂的?那唯一一面的玻璃垂直于地面,试问冰雹是怎样将那手臂粗的玻璃砸的细碎的?听说那晚的冰雹不过弹丸大小。再者,我那暖房又非盈利,而是惠民,像她这种不识大体的小人,难道要用君子之法礼遇?”
张启山知道瞒不住她,拍怕她的头道:“璃儿,九门之事,就交给我处理如何。你近来越发的清瘦了,该好好休养几日。”
“启山哥哥,”她认真道,“就像你想要保护我一样,我也想要保护你。我不想再让上次这种事情发生,他们污蔑你,停你的职,霍七还趁机抢占你两个堂口,那二月红坐享渔翁之利,还抢我生意,也不是什么好人。九门皆市侩,只你一人清。你是张大佛爷,但我张末璃不是。若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