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乖。”二月红朝她笑道。
每当这男人笑的时候,一双桃花眼挽成勾月,都像极了张遥。她别过脸不看。
二月红自然将她的举动看在眼里,道:“怎么,我生的这样难看?”
“不是。”
“你这人一不开心,就只会说是与不是。若要让你恢复如初,是不是要杀了那妓?”二月红笑问。
她叹了口气,道:“与他们无关,你像极了一个旧人。”
二月红看她的表情,问:“他不讨你喜欢?”
“他……食言了。”她喃喃说不出什么,转身背对着二月红,缩进了角落。
二月红沉默了。
她又道:“你将黑背与封三叫进来,我一个人在这里,没有安全感。”
坡子看二爷出来后,脸色不太好,便问:“怎么了二爷?”
“我看起来也像个食言的人么?”二月红问。
坡子莫名其妙,依旧不会看脸色,数道:“这……爷您那祖传的伤药没送出一千也有八百了,每个您都对她们说有意;前几日您还对霍当家说,她没哥哥您是替她着想;那日与九爷在明月楼,您喝醉时还承诺帮一个姑娘赎身……”
二月红挑眉看他,这小子就是因为总说实话,他才留在身边。可最近怎么觉得这小子这么讨人嫌。
“哪凉快去哪。”二月红道。
“二爷,现在早春!没有热的地方。”坡子耿直道。
……
京城的一处别院。
“哥哥,我替你炖了汤。”
张遥此时,站在张墨白的故居处,却见张念还站在门前,端着一碗汤。
“谁准你进来的?”张遥冷道。
张念还一愣,她的脚只踏进了这门一步。
“哥哥,你说什么呢,我是末璃呀,我为何不能进来。”张念还强颜欢笑道。
张遥却道:“若进来,只能迈过这道门槛,不能再往里走。”
张念还一愣
“末璃……”张遥喃喃念着这名字,道:“末璃,你还记得初次见你时……”
你对哥哥说的,便是这句话。
初次见末璃,是张墨白有意安排的。
在未见她之前,张遥反复想象,这个被保护到“杀人剜眼”地步,从未见过张墨白之外的人的妹妹,该是如何闭塞,内向的人。
相见时,是个雨天,他假装一个躲雨的人,敲响了这院子的门。
良久,并未有人应答。
他又敲了几下,里面的人才答道:“若你不想死,还是离这扇门远些。”
那语气带着几分冷意。
他挑眉道:“可否让在下躲一躲雨?”
“躲雨?”门忽然打开了。
张遥仔细打量着这个人,竟不敢相信这便是他那个娇生惯养的妹妹,她很瘦,穿着浅色的衣服,宛若一个少年。
她的神情如这雨一样冷淡,还带着几分好奇地看向他道:“若要躲雨,你就进来吧,不过只能迈过这道门槛,不能再往里走。”
看向她脸上带着庙会上弥勒佛的面具,张遥不由道:“这是?”
“你想看?若你看了,就会丢掉眼睛。”她淡淡道。
两人就这样相对无言地站在这里,听着雨声,她有一双好看的手。
过一会儿,雨便停了。
她直接关门赶人。可一下雨,张遥又用躲雨之由,敲响了这院子的门。
又是等了好一会儿,她才开门,对他说了同样的话——只能跨过门槛,不能再往里走。
如此反复几次,二人都是如此。
后来有一日,张遥直言道:“此时正值庙会,姑娘可想去逛逛?”
她毫不犹豫地点头。
张遥却不想她毫无防备之心。
出了这道门,她一下变得欢脱起来,东瞧西看,跑得很快,一转眼便不见踪影。待张遥找到她,便抓住她的手,笑道:“若你跑丢了,我可会被挖掉眼睛。”
她似乎并不觉得被男人抓住手,是多么越矩的行为,任他抓着,却在一个卖面具的地摊上站定不动,眼神紧紧盯着一个小狐狸的面具。
“想要?”张遥问。
她点了点头,弥勒佛的面具让她显得有些滑稽,但透过面具孔洞的眼睛,却宛若天上星辰。
张遥付了银子,便将小狐狸面具塞到她手里,问:“你喜欢小狐狸?”
她点头道:“你一笑就像只狐狸,我也想要一只,看着它,就如同看见了你。”
张遥一愣,笑道:“若你想见我,我便每日来。”
逛了许久,天色已黑,四周都燃起了红灯,她似乎倦了,忽然站定不动,朝他喊了声:“哥哥,抱抱我罢,我累了。”
张遥听这称呼一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