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世间什么花的味道最好闻么?”张海客闲聊。
张坤当时在看一本书,也不知听没听见,并不回他。
张海客早已习惯,自说自话道:“是藏海花,相传那花就在墨脱。其颜色红如火焰,娇艳欲滴,其气味似百种掺杂,却更胜百种。故名藏海,视为其花如同藏于大海,难辨难寻。可惜,这种花残酷的很,它可以剔除人的全部记忆,令人变成一个无情无感的容器。”
……
这是藏海花的香!
张坤记得当年董灿在墨脱带走自己时,曾给过自己一碗红色的汁水,也是这种味道。
难道,曾有人为她用过藏海花,来消去她的全部记忆?
在什么时候,那人是谁?
张末璃渐渐在水中游动起来,可惜浴桶的空间很小,他们的肌肤总是触碰的。
窗外莹莹的月光映进来,更衬得张坤干净的肤色,抿紧的唇形。
张末璃的双唇红艳,在一缕月光照进来瞬间,她睁开了眼,金色纵瞳,令人无法直视的妖异。
那是一双蛇的眼眸。
充满震慑的勾魂摄魄,此刻正盯着张坤的眼。
张坤伸手捂住了她的那双致人迷幻的眼睛。
红唇轻启,她鬼魅地一笑,似捕捉猎物一般,快速咬住了他的唇。
她的唇滚烫,动作原始而毫无章法,似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墨眸渐深,犹如夜色。
他的手一顿,那双被遮挡的金色眸子透过他的指缝,正冷血又多情地看着他。
几乎是同时,张坤眯起眼,他的一只手扣住她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一场残忍而美丽的格斗。
她生长出的尖牙咬破他的唇,他的舌,贪得无厌地吸食着他的鲜血。
唇齿间,尽是血腥。
黑暗中,她像一团烈火缠绕住他,而他好似她的猎物。张坤反客为主,结实有力的手臂按住她的腰身,令她不能动弹。
金色的纵瞳暴戾地瞪着他,似是不满被禁锢,张末璃的脸愤怒且妖艳,她的双唇上染着他的血,冲他像蛇一样嘶嘶地低吼。
他们眼与眼,鼻与鼻,唇与唇,之间只有一毫米的距离。
血液自张坤的嘴角淌下,流过他的下巴,顺着脖子,在他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行骇人的血迹。
他的嘴角略微扬了一个弧度,舔了舔唇上的血迹,双眼如潭。
下一秒,他以绝对掌控的姿态,攥住她柔弱无骨的双手,举至头顶,将她狠狠按在浴桶的边缘,吻了上去,黑色的麒麟逐渐呈现在他的臂膀上。
残酷的吻,她一度呼吸困难,他的唇才离开,她一度自由,却不想他又吻了下来。
二人似乎张开了一场角逐。
纠缠,分开,再纠缠。
气息间都是藏海花馥郁的香气。
直到察觉她的体温有所下降,张坤才一掌打在她的后颈,令她昏迷过去。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将她从浴桶中抱起。
水中一片猩红,他身上布满了被尖牙咬破的伤口,宛如刚从战场上回来。
张坤将湿透的外衫扔在一边,自他后背延展到胸膛是一只威武生风的黑色麒麟。
他打开窗,任冰冷的夜风吹进来,让自己滚烫的温度冷却下来。
片刻,侍女进来为张末璃换好干净的衣物,问道:“少爷,是否要将小姐送回房中。”
“下去吧。”张坤道。
“是。”
“禀告佛爷调度一辆车,明早我用。”
“是。”
侍女面色如常,规矩地走出房间,关好门。
张坤关上窗户,随便披了一件外衫,伴着夜色,坐在她的身边,闭目养神。
……
翌日,一辆车自张府开出,朝长沙矿山的方向而去。
车中,张杜仲见张坤脸色苍白,正是失血的缘故,道:“你现在的身体,能带着张末璃下那个斗吗?”
“麒麟血只能压制,她很快便会发作,需找到解决办法。”张坤闭目养神,似乎很是劳累。
张杜仲欲言又止,看着张坤嘴唇上的伤口,实在是不好意思问。心道,听闻蛇性本淫,所以这激发的欲毒也这么霸道?
“等你回来,我开几副药给你补补。”
张杜仲话音刚落,只觉得自己的胳膊忽然被缠住,他坐在副驾驶,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金色纵瞳,正鬼魅地盯着他的眼。
“别看她的眼!”张坤大喊一声。
但为时已晚,只见张杜仲神色迷离,顿时受控,一拳打向张坤。司机受张杜仲的影响,一时间,车子横冲直撞。
张坤“啧”了一声,一手捂住张末璃的眼,一手与张杜仲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