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他并不认同自己的说法。
“关于西周,张墨白曾在一本传记里提到过一个故事。”张坤道。
“西王母与周穆王!”张末璃似乎想到了什么,大声喊道,“不对,这个盒子与墨脱的档案无关……”记忆中,她小时候就经常看这本游记,“八骏日行三万里,穆王何事不重来!张墨白早在这本书里就暗示过这个盒子的由来!”
张坤看向她的那一眼,似是赞赏,她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周穆王年轻时喜好修炼成仙等秘书,早年乘车驾马游历天下,由当时有名的驭手造父驾车,乘八骏日行三万里拜访西王母,相传二人相恋后,西王母将长生不死的秘药授与穆王,并相约三年后复来,但穆王还是失约了,相传他逝去了,后来西王母来中原找他,与他双双飞入天宫。也就是成神仙了,如果他变得和西王母一样,是否隐喻他已经得到长生了。”
“确实啊。”张海客感叹道,“而这个盒子又来自西周,或许这个婴儿就是周穆王自己吧!”
“可是西周墓里面有周穆王墓,里面应该有他的尸体。”张若阳忽然开口,因他的武器是寒月刃出土自战国墓,所以他对夏商周春秋战国墓多有兴趣去了解。
“金蝉脱壳。”张坤眯起眼,只说了四个字。
“如何见得?”她问。
“张墨白并不是历史上第一个发现这件事的人。”张坤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张末璃完全摸不到头脑,“那确实,如果是西周的事,可能后面东周春秋战国的人可能会更快发现。”
张若阳似乎想到了什么,“鲁殇王!”
“啊就是那个倒斗的哑巴军,确实他们盗墓无数肯定会比张墨白这个清朝人更早发现。”张海客激动地大叫道,“我知道了!九门中的吴老狗的祖上曾经从镖子岭带出过战国帛书!!战国帛书很可能与鲁殇王有关,而鲁殇王又是最有可能发现周穆王长生之事的人!也就是说拿到这个战国帛书,就可以解开这一系列秘密!”
“这也是张遥到这里的原因。”张坤道。
张末璃满脸惊讶,看着面前这些满分的优等生,再次体会到了降维打击。但是心里更加失落的是,张遥这次不是为了看她才到长沙,而是因为战国帛书。
……“可是吴家从何得来战国帛书这么重要的东西?”她想不通。
张杜仲道:“你可知墓中血尸的由来?”
她耸肩,表示一无所知。
“血尸一事还是十多年前,吴姓土夫子四人进入,折了三人,只有一个幼童逃了出来,才被众人悉知。”张杜仲道。
张末璃隐约回忆起内河时,张坤确实在找什么东西,并且和两个血尸缠斗,难道他那时就已经看透了他们今天才懂的事,在找战国帛书了
这是多么恐怖的能力。
张坤似乎看穿她的表情,提示道:“不是那个血尸墓,你可记得张启山一支是何时迁来长沙的?”
“是……也是十多年前。”张杜仲脸色一变,喃喃道,“难道你是说,张启山一支迁来长沙,并非偶然?”
说罢,张杜仲转念一想,如今张家分崩离析,倒是当年被逐出的张启山父亲一支,现在保存完好。而且,以张启山与张瑞桐这些年的联系来看,并非真是断了往来的逐出。
以前,他只当张瑞桐念在张启山到底是他嫡孙的份儿上,才破例关照,如今这一看,这一招逐出的棋走的实在是妙。不但躲开了张家的风波,保留了势力,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不料遇到了左谦之,引发人体实验惨案后,只剩张启山一人,但他以一己之力,扭转局面,坐上了长沙布防官,如今还将张末璃转移到了这里……
难道……当年张启山父亲一支并非真的被逐出,而是——一步好棋罢了。
想到这里,张末璃脸色难看起来,她承认自己之前确实是异想天开,居然因为自己的小聪明而自持甚高。她本以为张坤看得已算久远,没想到张瑞桐更是布局多年,只为解密长生,她也突然明白了为何各方势力聚集于此,来争夺一个矿山墓,好像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可见信息量的掌握与智力手段,决定一切。
张启山凭一人之力,从人体实验中逃生,且反杀左谦之成为布防官,爽文小说都不敢这样写。而她不过是站在他们的肩膀上做成个生意,打算开始建立自己的情报系统,差太远了。
这群人都是天之骄子石锤。
不是那个血尸墓,她想着张坤的话,捋清思路,“你的意思是,矿山下确实有血尸,但是黄仙传话并不是这个,而二爷的父亲是进了这座墓,然后吴家进的是另一座血尸墓。都是血尸墓,好像个障眼法。”
墨眸看向她,似乎带了几分温度,像是平静的赞许,她心里一喜。
此刻,张海客思绪转的飞快,长沙矿山下的古墓为张家旧址,里面机关重重,又十分凶险,但是保存的资料也相当多。数百年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