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变化。
这难道是……藏海花?
可藏海花不是开在墨脱那种冰天雪地的地方,如今怎会开在室内。她继而朝木门走去,这看起来像张家楼的布置,但又很奇怪地缠着密密麻麻的红线,她推开木门,看到漆黑的夜空中星光点点,看到参天的古树生得葳蕤,飞檐的八个角各自挂了个六角铃铛。
木门前还有个走廊,她欲要倚在栏杆上看看夜空,突然越过栏杆在空气中的手臂感到一阵灼烧的疼。
“啊”她轻呼一声,立刻收回手。
她不可思议地看向古楼外面的世界,再次深处手伸向外面,又是一阵灼烧的疼。
她竟然被某种力量,困在这楼里了!
此时,她听到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这房间共两扇门,另一处在她对面,她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门打开后,进来的那个黑衫男子。
墨眸依旧是清冷的,透着死气的黑,脸色依旧是如玉石般通透的白,或许带着几分疲倦,下巴上长出了些青色的胡茬,面前人比她认识的时候,略显成熟了几分。
而他好像并没有看到自己,朝那百蝶穿花的帐子走去,坐在了床边。
他的背后背着黑金古刀,就那样静静地坐了很久,一言不发。
张末璃鼓起勇气,走到他近前去打量他,近在眼前的是他分明的下颌线,白而修长的颈被黑衫的领子盖住一半,宽的肩,带着薄茧的手。
他还真的看不见自己。
得到了这个认知后,张末璃立刻放松了下来,忽然又捏了捏他的耳朵,发现他也无知无觉。
或许她真的死了,一缕幽魂被困在这楼中了。
“你饿了么。”忽然他开口,吓了张末璃一跳。
却见他只是朝自己的尸体说话而已,才松了口气。
“听闻鬼神素食烟火。”说罢,他竟然从怀中掏出一把香烛,放在了旁边的供台上。
此刻她才注意到这个供台,上是个无字牌,旁边放着几碟果蔬糕点,没一个是她爱吃的,可见这人根本不懂她,只见张坤将那香烛点燃,放上了供台。
看来她还真死了,连牌位都有了,只是为什么连她的名字都不写?
一缕清香从鼻间拂过,香是崖柏,有几分像他身上的味道。
点完香烛后,他又在那牌位前站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在看个劳什子,她也没兴趣懂他,打了个哈欠,又躺回帐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隐约听到动静,见他竟然就这样躺在对面的榻上,空无一物,这房间很冷,他又穿的单薄,皮肤的颜色都有几分懂得青紫。
她不解地走到他面前,看了看她。
却不想面前的人忽然睁开那双墨眸,盯着她的眼道,“为何不来梦中相见。”
吓得她顿时后退几步,几乎以为他能看见自己了。
“谁要见你啊,你们每一个好东西!”她急道。
“你果真是厌恶我的。”他兀自道。
?
他能听见?
后又过了几日,张末璃才发现,那日仅仅是他的自言自语罢了。
……
张坤有时会离开地很早,时隔几天再回来,有时会整日不离开,面无表情,神色清冷地盯着一些古籍或是地图看得日夜不分。
张末璃将那些一律视为藏宝图,甚至有一日,她见到他拿出一幅画,那画上的青铜门竟与她所见的极为相似,难道这世间真得有这样一扇门不成?
若是那日她死后,并没有被困到这张家楼里,而是进了那青铜门,又该如何呢。
她胡乱想着,眼睛瞥到他所看的书上几行小字,不由得浑身发寒,这人此刻竟在钻研如何养鬼?
“疯了吧。”她不由道。
这几日她将这张家楼上下跑了个遍,发现与之前所见并无差别,除却多了几副棺材,再无其他。而她的活动范围,竟然很诡异的仅仅限于张家楼,不知道这处有何妖术。
“喂,要不然你找个道士给我超度了吧。”因无人能看到她,与她沟通,实在无聊之下,她不由得朝在榻上看书的张坤道。
他一如往常,无知无觉,她没好气地踢了一脚他的书,却没想到那书仿佛被风吹到般,真的翻了一下。
墨眸一动,忽然注视着面前,眼见着整个人都有了神采,喃喃:“是你吗?”
“对对,是你姑奶奶我。”
他虽然不动声色,但那双墨眸之中像翻涌的海,很是动容。
“听没听过鬼压床,鬼缠人啊”张末璃一下勒住他的脖子,得意道,“怎样,现在是不是有点喘不过气。”
张坤轻轻挑眉,只觉有些后背发凉。
他忽而从榻上起身,从腰间拿出那把琉璃匕首,张末璃看着那把匕首,不由心道,你看看,他从未将我放在眼里,我曾在大婚那日说最讨厌琉璃郡主年少送他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