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她曾以为那套警服直到公冶退休都会焊死在他身上,可能GS有严格要求公美执勤必须着装统一吧。
邓烟雨根本不知道,之前公冶去医院见她前的那副打扮有多狂草,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戴副墨镜就活脱脱杀出股上门讨债的黑|道风。
“去看书了?”公冶问。
“嗯嗯,”邓烟雨啄了啄头,说,“就翻了一本,其他没动。”
“没事,有喜欢的随便拿来看,就是里面有点乱,我最近没整理,”他把米线放到餐桌上,一瞥旁边的塑料袋,居然空了,“全吃完啦?”
“我上午没事做,就一直在吃,”邓烟雨小手抓着椅子的边,“……是吃太多了吗?”
他笑了,往厨房去时,顺手撩了一下邓烟雨乱蓬蓬的卷发:“做得好,没有浪费粮食。”
邓烟雨心一揪。
这感觉……像被领导表扬了。
但还不错。
她嘴角弯起甜滋滋的笑,闻着三鲜米线的香味,两眼放光咻咻去拆了。公冶在厨房问:“你要装到碗里吃吗?”
“不用啦,我直接吃。”
用餐期间,邓烟雨发现公冶的米线清汤寡水,比鱼池子还清,愣是没飘一片肉。她壮着胆子问:“公冶警官,你是素食主义者吗?”
“……我只是很少吃肉。”公冶喝着汤,说。
“不吃肉会不会营养跟不上啊?”邓烟雨嚼着软嫩的火腿。
“不会的,我自己的身体会管理好的,这点你放心。”
——言下之意是你把心放进盆地吧,我不垃圾的,有怪物袭击你,我一拳一个干跑。
“你下午还要去单位吗?”
他吃完一口米线,摇摇头:“我以后白天可能都不去单位了,除非有特殊任务或紧急会议,白天我是调休的。”
“这样,”邓烟雨福至心灵,脱口而出,“那我们……”
“我们?”
“啊不,不是,”邓烟雨想起蔡蔡的忠告,纠结半天,忍着羞涩说,“你不和……和女朋友……出去约个会什么的吗哈哈……”
“哪来的女朋友,我没工夫谈。”
“噢噢,原来如此。”
餐桌上重新静下来,但某个人心里已经心花怒放一阵狂喜了。
筷子挑开香菜,她情不自禁地呢喃着:“我也没有……”
“我知道。”
闻言,邓烟雨傻住了:“你怎么知道?”
“熊队和我说的。”
“熊警官怎么知道我没有男朋友?”
“他听护士长说的。”
“护士、护士长怎么知道我没有男朋友?”
公冶抬起眼,幽幽地与她对视。
“你妈妈来医院看过你吧,”他就差从刑侦支队搬来个白板,把所有嫌疑人的大头照钉上面给邓烟雨圈圈点点了,“护士长照顾过你,你妈妈和护士长肯定会有接触,这聊个天一来二去的,你说能捅出些什么呢?”
……
护士长:“你姑娘生得是水灵哈。”
金曦:“那当然,还单身哟。”
护士长:“哎哟真哒?那得跟熊队打个招呼,好拿去群里介绍介绍呀!堂堂公安局有的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哈哈哈哈。”
……
一道晴天霹雳劈中了邓烟雨。
苍天啊——老妈你怎么走到哪里网就撒到哪里呢!
而且熊小滚还帮倒忙,撒错地方了,护士长明显意指刑侦支队那一边。
“怎么了?”公冶见她脸色差了一度,“我们不会随便扯出去的,况且单不单身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要觉得冒犯了,我可以当做不知情。”
“可我就想让你知道啊……”
这话轻极了,宛如一串金鱼吐泡泡的声息,公冶没听清,他想起件事来:“对了,我下午要出去一趟,大约四点回来。”
“去哪里呀?”
“你公寓,”公冶狼狈地说,“总不能让窗户就这么破着吧,我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你待家里,”他从椅子那拎出一包药,“等会涂下药膏,脚伤好了再出门。”
“啊……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这个月还能出门吗?”邓烟雨嘟了个脸,“你的伤也没好,凭什么你可以白天来去自由,而我只能锁在家里。”
“你是忘了你被标记了吗?”公冶悲哀地望着她。
“熊警官说我白天身上很淡的。”
“只是淡,不代表没有,熊警官是在给你打预防针,可没叫你由着性子大白天胡来,而且你要相信我的嗅觉,”公冶眼神犀利地盯了她一眼,盯得邓烟雨心口又是一波春风野火的躁动,“你现在还不能长时间出门,乖乖在家待着吧。”
邓烟雨听话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