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进口的牌子,借以价格的优势,争取一席之地。
在他旧日好友和恋人依然在校园里过着半象牙塔的生活时,方子旻已经在为了他和至亲的生存而拼命。
“我收到你的消息,也从陆定州那里听到你的近况,但是我不敢见你。”方子旻亲着秦逸菲的头顶,低声说,“我怕我一见到你,一跟你重新联系,就会忍不住恨起来。”
秦逸菲没有问他恨什么,她不需要,她是明白的,在分别的这几年,好些不眠之夜里,从意识的深渊,她也曾滋生出无以名状的恨意来,虽是虚无缥缈,却并非不可描摹,就像是——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我非得遭遇这一切,而不是别人?我要在这样的痛苦中挣扎多久?这无法与人言说的窒息究竟有没有完结的一天?
方子旻的命运较她更坎坷更多舛,他一定也曾和她一样,在左支右绌的拼命中,怨怼过,哀叹过,自怜过,只是这一切,他都选择了自己独自默默承受,而不让她分担……甚至窥见一分一毫。
秦逸菲只有握紧方子旻的手,两只手握着他的一只,狠狠的,紧紧的:“那你为什么又出现了?你现在就敢见我了?你能保证一辈子都不会再让我难过受委屈了?我才不相信呢!”
方子旻看着秦逸菲,忍不住再次把她拉入了怀里:“我不敢,我什么也保证不了。可是菲菲,你回来了,我以为你读完大学后就不会再回来了,你决定要新的开始,如果那是别人,为什么那不能是我?”
他落在她唇间的吻软化了她撅起的嘴,她笑着觑他,欣赏着他眉宇间新添的成熟,但话却不无挑衅:“凭什么得是你啊?”
方子旻抿了抿嘴,若有所思:“因为我很笨?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把鸡跟兔子关一起?这不好像把咖啡跟茶混一道,有点没事找事吗?”
“这叫什么理由?”秦逸菲叫起来,“再说了,你试过把咖啡和茶混一块?说不定很好喝……”
这回方子旻皱起了鼻子,秦逸菲笑出声来:“你还真试过啊?”
“……跟陆定州那小子打赌……不说这个了,菲菲,徐欣和陆定州好事近了,你肯定是徐欣的伴娘,我们一起……就当做个预演好不好?”
“星星的伴娘绝对是我,陆定州找你做伴郎了吧……不过这也不是我们非要开始的理由啊,方子旻,你到现在还学不会怎么把话说个清楚明白是不是?”
她还想再发作几句,方子旻却贴了上来,就着她的耳际,用仅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和着更加响亮坚定的心跳声:“你是我的奇迹,我的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