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醒”罗彧担忧道
林衍兰转身将程之笑护在身后,大声说道“圣上如今已经无碍,三日内心脉会快速愈合,具体什么时候醒,那要看他自己了。告知昆吾,圣上帘帐上的香每隔两个时辰点上一支,只要殿下不醒,香就不能断。”
罗彧问“若是香都燃尽了,圣上还是迟迟不醒呢?”
“引魂香只是帮人引心魂退忘川。具体,还要靠他自己过心里那一关,他若过不了我留下也没用。罗侍卫若还是不放心,可让姜院令一直守在圣上身边。”
萧展双手背后站在门槛处,低声说道“让林二公子走”
“殿下”
“传令,今夜之事不许外传,违令者,杀。阿彧....让他们离开。”
“是”
程之笑拉着林衍兰转身就准备走,萧展却叫住了她“...笑笑”
“殿下放心,从即日起民女绝不会踏进王城一步,西周也不会向大昭宣战”程之笑回眸看着站在暗处的萧展说“太子哥哥,保重!”
两道白色加上几个戴面具的黑影,就这样径直从宣直门快速离开了王城,马背上的她决绝到连头都没有回一次,素色祭服的背影与王城相距越来越远。
所畏站在墙城上看着这一幕,心中也说不出是何种滋味,只是在暗夜中抬手抚上自己的心口,静静的看着月色下渐渐远去的纤细身影发呆。
程公府
程之笑一动不动的站在屋外廊檐下等候着,直到半柱香后,林衍兰坐在床边用绸帕擦拭着手上的血迹,轻声喊道“进来吧”
程之笑立刻推门而入,问“如何了?”
林衍兰一边收拾工具一边说道“锁心刺已经取出,寒毒也已经稳定,只要在第七次毒发前找到浮生泉,他的寒毒就可解了。”
她看着一旁铜盆清水中正在散开血迹的锁心刺说“就是这根针在他心脉里躺了十几年么?”
林衍兰看了眼水里生了锈迹的金针微微点头“这段时日我在王城中翻了很多书籍,有一本札记中记载,锁心刺:前朝临阳霍家的独门暗器,藏于腕处饰品中,一次只能装三枚,身长一寸半,射出时是一枚金针,可嵌入人体后尾部会立刻如莲花般绽放成五根倒刺,但凡运功动武,一根锁心刺就会游走心脉五脏,足矣要人性命。”
“到底是谁会这么狠心,竟然对一个孩子用这么恶毒的暗器”程之笑红着眼看着昏迷不醒的第一秋,心疼着他的过往,她没有想到年纪轻轻的他竟会承受着常人所不能承受的锥心之痛。
“秘史记载,辛启十一年,岁末,太子秋奔赴宁安候世子纪辞生辰宴,于,和园巷遭遇刺客暗杀,宁侯安候纪唯,抱其,夜闯宫门,太子秋中剧毒,昏迷十日有余,太医令施朗彻夜医治,终与常人无异,半年至,青王派杀手夜闯太子秋寝殿被西周王,辛,剿杀,后,斩其头颅、分尸,送至青王封地,两年至,青王、里王、文王举兵谋反,败于沧。至此,西周天下安定。”林衍兰轻声细语的说着他所了解的西周秘史“所以,让秋变成‘废人’的,应该是秋的皇叔青王!”
程之笑一脸疑惑的问“这些都是西周未载入史书的事情,你从哪儿看来的?”
“王城内的藏书阁”林衍兰走到一边的书案前提笔在一张宣纸上些写下克制寒毒的药方,然后对外喊道“来人”
小盒子款步走了进来,行礼道“二公子”
“派人去药庐让学文配好草药立刻送过来。”
“是”
小盒子离开后,程之笑又问“我们何时能去月照崖找浮生泉?”
林衍兰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桌子前倒了两杯热茶,程之笑为第一秋掖好被褥后坐到林衍兰身边,她端起安神茶喝了几口说“喝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林衍兰放下茶杯突然一脸严肃的看着她,说“浮生泉,只是在书中有所记载,具体的还要问生活在月照崖的人,可大昭几乎无人敢靠近那座山,至于里面还有没有活人,说实话....我不知道。”
“...”程之笑失落的低声喃喃道“若是阿照还在....就好了”
屋内瞬间寂静,只听到噼里啪啦的炭火声。
半盏茶后,有人敲响房门,林衍兰以为是学文送药过来,便起身去迎“怎么这么快就...”开门的瞬间却发现门口站着的不是学文。
“你是何人?胆敢夜闯程公府”林衍兰退后将程之笑护在身后。
程之笑放下茶杯看向门外,突然,脸上是又惊又喜“所侍卫!”
所畏站在门外,行礼道“三小姐,你需要的东西我知道在哪儿,我可以帮你救太子秋,但我有条件。”
“说”
“我要你先答应我”所畏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语气极为冷淡。
“只要能救秋,我什么都答应你”
林衍兰一把抓住她“笑笑,小心有诈”
“放心,所侍卫不会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