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就像掺毒的蜜,甜入骨毒入髓,带你上天堂,也推你入地狱。
“很疼!”他这根本不是在亲,是在咬。
“闭嘴!”
血腥味蔓延开。
炎江亲完后,非常贱的抹了抹嘴角的血和水渍,还舔了舔指腹。
“呸!”舟浪淬了他一口,用手擦了擦嘴角,已经破皮了,还带着血,生疼生疼的,她抬眸望向炎江,冷哼道:“你就这点能耐?”
炎江微微挑眉:“你又有多大能耐,还不是受不住?”
“谁说我受不住。”
舟浪反客为主,他推开了她。
“舟浪,你赢了。”
舟浪走出来,只见他正坐在床上抽烟。
“我输了,玩不过你。”炎江淡声道,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继而吐出薄薄的烟雾。
她坦然望着他,没有听他的话,指腹轻轻摩擦着他的脸颊,低声道:“你在跟我置气。”从在校园里相遇那天起,他就一直在跟她置气,她自知理亏,也由着他。
炎江掐灭手中的香烟,扶住她的腰身,抬头看向她,质问道:“我不该生气吗?舟浪,被甩的人是我。”
舟浪眼眶泛红,低下头,与他额头相抵,她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她抱着他不放,给他一种永远都不会离开他的错觉。
是错觉吗?他感觉舟浪回来了,愿意回到他身边了。但仿佛又随时会溜走。
“明天是元旦。”舟浪声音很轻,像是带着诱惑和勾引,“学校放假。”
什么意思炎江心知肚明,但他没有顺着她的话,不想在这种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状态下,和她发生关系,他怕她醒来后翻脸不认人,怕她随时都会换上另一种态度,就像半年前毫不留情的甩掉他。
“你是要复合,还是单纯的想跟我睡一觉。”炎江问。
舟浪不言,开始主动勾引他,轻吻他的眉额,炎江及时阻止她,冷声道:“别碰我。”
“分开的那段时间,你是认真的吗?认真的要把我彻底从你的生活里剔除。”炎江认真的发问,他想要一个答案,可明明舟浪已经说过了答案,他总是不信,总觉得她在说谎。
他分不清她说的哪句话是实话哪句话是假话,他不愿意听的不想承认的,都被他归类于谎言。
“舟浪,这次你说什么我都信。”
炎江等着她的回答,她说是,那么他便不再纠缠,尊重她的决定,彻底淡出她的生活,这半年报复式的纠缠就当是他对这段感情最后的挣扎。她说不是,他便要问清楚和他分手的真正缘由。
舟浪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说:“期末考试结束后,我们一起回圣市吧。”
“一起?”炎江确认道。
舟浪:“嗯。”
“告诉我,为什么分手,不要再说没有为什么,我想了半年,没找到答案。”
炎江期待她的解释,期待她能敞开心扉把心里的苦楚说与他听,他不知道他离开警局后舟浪又经历了什么,更无从知晓她消失的那三个月里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他担心她,所以想问个彻彻底底,又怕揭她的伤,所以不敢逼迫她,小心翼翼的以分手理由为突破口,探寻那段他缺席的时光。
可是,她总是什么都不说。
“已经不重要了。”舟浪扯过浴巾,给他擦拭头发,动作不轻不重刚刚好。
她已经决定复合了,那么分开的理由就无需再深究了。
她已经背弃了那份和他分手的执着,真的抗拒不了炎江给她带来的温暖。
如果不曾见过光,她不会这般奢望,他像烟花一样绚烂炙热,宁可被他灼伤烧毁,也要拥抱他。
“是因为我爸妈吗?”炎江问。
她说不重要,可他觉得重要。
“回答我,我就问这一次,我想知道你真正的顾虑,我希望你能亲口告诉我:跟我分手,不是因为不喜欢我,更不是因为烦我了,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有很难说出口的顾虑。”
舟浪摇头:“没有烦你,没有不喜欢你。我,很喜欢你。炎江,舟浪很喜欢你。”
很喜欢,很喜欢。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能好好待在我身边。”炎江从心底觉得委屈,那天她说的每句话都在扎他的心,她冷漠的眼神冰冷的态度伤害了他。
如果他没有来南江大学,他们也许就那样了吧,分道扬镳,再无瓜葛。
舟浪:“我们复合,我不会再这样了。”她会努力,好好的活下去,陪他一起规划未来。
炎江拉住她的手,语气略带请求:“别避开我的问题好吗?”
他们俩都是固执的人,一个固执地避开解释,一个固执地寻求答案。
两两相望,两人皆是静默,紧握的双手,像是连接了他们的心。
“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