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很多,远远望去倒显得丰腴雍容。
风临入殿没多时,风继也跟着来了,一进门见殿中家人都在,不由得笑道:“今日好热闹。”
风依云笑着点头,风临也道:“正是巧呢,我刚想着就差你一个,你便来了。正好我们还没吃,可见你会挑时候。父亲,什么时候上膳?”
皇夫道:“已派人去了,一会儿便来了,真是性急。”
“朕经你这一念也有些饿了。”武皇轻轻地笑着站起来,走去拉住皇夫的手。
这段时日武皇与皇夫的关系缓和不少,看着也算是恢复旧时的和谐。皇夫顺势回握武皇的手,另一只绕到她身后,轻轻扶住她的腰,道:“陛下今日有胃口了?”
武皇道:“这会儿不犯恶心了,应是能进些东西。”
“嗯,陛下难得有胃口,臣想想要不要再添些什么……”皇夫扶着她坐下,眉头微皱思索。
一根手指轻轻点到他的眉心,皇夫微惊,对上武皇的双眸,她柔声逗道:“又皱眉,不怕长皱纹吗?”
皇夫笑笑,也不答话。
两人正笑着,一个童声冷不丁响起:“你们是不是忘了我还在这里。”
另一个童声也附和道:“还有我。”
“你俩啊……”皇夫回头看他们,有些无奈地笑了。
风临扯着风依云走上前,笑道:“唉,母皇和父亲且再忍忍吧,吃过了饭我们便快些走。”
“小丫头,哪里学来的话?”武皇笑得开怀。
风临走至近前看着武皇的肚子,满脸好奇,声音也变得轻柔:“母皇,我能摸摸看吗?”
“可以。”
皇夫赶忙嘱咐:“临儿,可要轻轻的啊。”
风临郑重点头,轻轻摸上母皇隆起的小腹,道:“里面是弟弟还是妹妹?”
武皇的表情难得柔情,“临儿想要个弟弟还是妹妹?”
风临不假思索:“都好。”说完又抿了下嘴,似是想起什么一般,看着一旁的风依云,改口道:“不过我已经有弟弟了,还是妹妹吧。”
风继在一旁没有说话,目光沉如静潭。
宫人陆续上菜,皇夫在一旁给武皇布菜,饭间融洽温馨。
吃饱喝足,风临听着武皇和皇夫聊天,同弟弟坐在厅里,看风继给他们演示如何制荷柏香丸。
傍晚的时光静静流淌,宁静惬意。
窗外日影渐沉,点星初烁,风临想着去见子徽仪,便起身同众人作了别。
到了芷兰殿廊下,风临见窗内灯光明亮,心中一暖,转而入殿。待人传报后子徽仪缓步而出,展颜一笑:“这么晚了,殿下怎么过来了?”
风临笑着坐在厅内桌前,从袖中掏出一木盒放置桌上,道:“这是之前答应你的谢礼。”
子徽仪走来,抬手拿起,打开一瞧,见是枚玉簪,不由得轻轻一笑,“原不必殿下破费的。”
风临满怀期待地看着他,道:“你试试看。”
子徽仪愣了一下,继而将木盒放下,抬手从头上抽出那枚竹簪。长发如瀑,倾泻而下,只见两只素手执玉簪再一挽,发髻便又现与头上。一只含苞待放的白兰静静从乌发中探出,雅致舒丽。
风临笑弯了眼,道:“果然相衬。”
子徽仪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愧受此物,如何报答殿下才好。”
“报答什么,只戴着就是了。”
风临笑笑,接过身后宝葫递来的轻罗腰扇,一边扯绳展开一边道:“虽说是六月间,但天也热起来了。”
子徽仪道:“总在屋里也怪闷的,今夜月色不错,何不去殿外亭下坐一会儿?”
风临笑道:“也好。”随即起身,二人移步庭中。一路越过游廊,来到一处小亭。
时月意朦胧,晚来清风。
风临坐在椅上,摇着轻罗小扇望着月亮,好不悠闲。一旁的内侍们挪了茶桌来,冲了两杯桂浆。二人真扯着闲话,小膳房的裴自清捧着一篮荔枝来,见子徽仪也在,他微愣一下,道:“今日尚食局来了批新鲜荔枝,奴听闻殿下纳凉,特意送来请殿下一尝。”
“今年荔枝来的早呢,不知甜不甜。”风临摇扇示意,身后宝葫连忙上前接过。风临笑说:“多谢裴掌膳了,快去歇歇罢。”
“是……”
风临复对子徽仪道:“尝尝看甜不甜。”
子徽仪抬指拿起一个剥开,尝了,复抬袖掩面将核吐入一旁盘中,又用丝帕擦了唇,才说:“殿下放心吃,这荔枝很甜。”
“是么。”风临笑着将一边胳膊放在桌上,用手撑着脸,冲他笑说:“可惜我不喜欢剥。”
身后的宝葫、寒江二人都觉奇怪,从来这种东西也不用她剥的,为什么冒出这一句,还未及伸手,便听子徽仪道:“那我替殿下剥。”
说罢他又净了遍手,捡了荔枝来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