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诊出来的，没吃进去的，基本诊不出来。
“寝宫里有没有点香炉？”这是池鱼对凌美人说的第一句话，她怀疑是香料里动手脚。这么长时间了，有人陷害的话，有问题的香料应该早就处理掉了。
凌美人赶忙跪到池鱼面前，将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他说完之后，抬起头一脸委屈地看向池鱼。他最美的便是眼睛，如今眼中含泪，谁看了都要心软。
小说里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是不是就是这样的，池鱼很不合时宜地想着。
目前最重要的两个人，凌美人的贴身侍从思成，与冲进内殿的侍从吴才，得好好审问。思成是出事后才急忙赶回内殿的，说是侍女同他说凌美人要吃点心，这才暂时离开，去了小厨房。
陛下说了要审问，思成和吴才就被拉走了，只留下跪在殿外的侍女。
这里没有太医的事了，池鱼先让魏太医走了，她穿越来这么久，内殿里还是第一次这么热闹。
冬雪将凌美人一个月来的事情都查了一遍，不止后宫嫔妃，就连宫里的下人都没太多接触。平日里凌美人都待在寝宫，只有给王后请安时，才会出门，很是低调了。
凌美人的寝宫，冬雪也去过了，她回宸华殿时，手里拿的正是内殿里的香炉。香炉是刚清洗过的，从里到外都很干净，就是因为太干净了，才有问题。
果然是处理过了，池鱼拿起香炉看了一圈，应该是查不出什么了。
跪了将近两个时辰了，凌美人有些心灰意冷，陷害他的人做事缜密，这事怕是说不清楚了。他现在很怕，怕会牵连到家人，便控制不住地又开始颤抖。
池鱼扭头看向凌美人，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现在找不出问题，这事假的也得成真了。
到底是谁这么狠毒，把人往死里弄，池鱼把后宫嫔妃想了个遍，言妃的嫌疑最大。还是冬雪说起来的，上个月十五，凌美人给王后请安回来，去了趟梅园赏花。
言妃的寝宫就在梅园旁边，要是由此注意到了凌美人，也能解释的通。别说什么两个人无冤无仇，后宫嫔妃为了争宠，是会互相算计的。
这事的手法，确实像腹黑的言妃能做出来的，只是没有证据，再怀疑也没用。
两个侍从的审问还在继续，思成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问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打也打过了，只能先押回去。吴才这边同样如此，一口咬死了是听到侍女求饶声，才不顾规矩推门进去的，其余的什么都不说。
“打成什么样了？”池鱼手里拿着刚送来的审问报告，看到上面有血迹，也是害怕。
秋叶看了眼凌美人，小声说道，“奴婢也不太清楚，这就派人去问问，那边审问都是有分寸的，不会伤了性命。”
池鱼想了想，还是拦住了秋叶，她在书上看到过，卞京国审问犯人都有严格的规定，用刑也是有技巧的，伤不到内里，特意去问反倒不好。
侍从那边还不知道能不能问出来，要真是咬死了不松口，还真没办法。
那就只能从侍女那下手了，池鱼让秋叶将侍女带进去了正殿，她和王后一同审问。凌美人就留在内殿吧，软榻旁边铺了毛毯，跪着也能舒服点。
坐在正殿座椅上，池鱼看向跪着的侍女，十几岁的小姑娘，长得确实漂亮。
“我劝你还是老实说了吧，也省得受苦。”池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吓唬侍女，“吴才拉下去直接就用刑了，打得血肉模糊的，最后受不了认罪了。小姑娘皮肤嫩，怕是打不了几下就要见血，多疼啊。”
侍女听后脸色惨白，吓得都不敢哭了，她年纪还小，怎么会不怕。
王后也明白了池鱼的想法，又补充了一句，“嫔妾虽未曾见过，但也知道，有些不肯认罪的下人，是会直接打死的。”
池鱼见侍女还不肯说，就挥了挥手，进来两个侍从，将侍女拉到了院子里。
“奴婢认罪。”侍女哆哆嗦嗦的，生怕开口晚了，就被直接打死。她脸上都是泪水，比起先前手帕上抹了东西假哭，这次哭的可是真情实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