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回,“吐蕃的王子,人很威猛。由他亲率的军队都格外骁勇,不然也不能与我大永僵持这样久。”
玉徊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说出未婚夫几个字,一时小嘴微张,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忍不住带了一点嗔怒。
“你还想知道他什么?二哥哥都告诉你。”
话撬了出来,宋怀琮也变回了第一回见面的温柔的二哥哥,他像个寻常家里的兄长一样笑她,“我们小仁乐,这就开始担心未来的夫婿了啊?”
白玉徊被宋怀琮逗趣逗得脸红,原本的恭敬也有些维持不住,只好悄悄跺了跺脚,脸转到了另一边,不理会了。
话问到这时,如电终于带着太子的腰牌回来复命。
“公主,这是殿下的腰牌。请您保管。”
如电本想递给翻鱼的,但看见白玉徊一下亮起来的眼神,又见旁边太子微笑扬下巴的示意,便又急转了个弯,把腰牌直接呈给白玉徊,“有此牌如太子亲卫亲临,明日公主便可出宫了。”
“…别管什么吐蕃王子了。等离开金陵,哪还有这么随意出宫的好事呢。”玉徊爱不释手地捧着那块能决定她自由的腰牌,因为兴奋而小脸微红,说话都一时不备起来,“费心思在他身上才是不值。”
宋怀琮的笔停了片刻。
良久,他才道:“你这丫头。”
他有些无奈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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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后,如电到底没忍住,摸着良心,决定犯颜直谏:“殿下,瞧这形势,陛下留仁乐公主还是有别的用处的。不论是大殿下还是芮世子,甚至这次的吐蕃刺客,若陛下没放水,他们可近不了公主的身。”
宋怀琮深以为然,唔了一声。
看太子似乎没什么反应的样子,如电心里急,又靠近一步:“殿下...”
所以殿下你就不要趟再这滩浑水了啊!
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如电才终于看见他们太子殿下动了下眼睫。
真别说,太子长得确实把先皇后的模样像了个十成十,尤其是那双形状秀美的眼,流转间仿佛秋水饱涨。
然后,如电听见太子有点无奈的声音:“如电啊,你暮食用的是秋韭?”
“味道有点大…”他说,“下次站远处的班再用这个吧,啊。”
过来偷听的翻鱼看到如电红得仿佛开染坊一样的脸,噗一下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