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现在瘦一点,但骨架子没变,这些衣服都合身。只是收了两三年,一股霉味。
“你以前的衣品比现在好多了。”她一边翻一边鄙视他,“你看看,以前你还有夹克、衬衫、卫衣、针织衫……现在呢?除了土著服装之外,你只有一百套一模一样的作战服,除了迷彩的就是黑的。你的好看衣服都是我买的,我不说你就不/穿!身为共/和国大裁判官,天天穿得跟科洛桑大学的保安一样。”
靳一梦此时穿的正是一身“好看衣服”。他外套黑色修身款羊毛大衣,内着暗蓝色提花暗纹窄衬衫,腿上一条黑色刺绣马头徽标的工装长裤,脖子上搭一条棕色格子围巾,端的是英俊潇洒,风采逼人。值得一提的是,当他交代完/事务,换下土著衣物来找李/明夜出发度假时,穿的正是一身纯黑色作战服。他那身作战服不仅宽松利索便于行动,价/格更是昂贵得堪比装备,面料防割耐磨阻燃甚至还吸光——随后他就被李/明夜一脚踹到隔壁去换衣服了。
靳一梦两手插兜,笑吟吟地看着她翻,“我以前要出去谈生意嘛,得见人,当然得认真收拾一下。”
“那现在呢?”
“现在谈生意的是你。说起这个,领/导啊,你那一百件阿斯加德斗篷……”
李/明夜随手翻出一团皮/带,往后一丢,风声凌厉,快逾闪电,直奔靳一梦面门。他抬手接住,稳稳丢到身旁的另一个收纳箱上。
“我本来以为会翻出一些……啊,女士内/衣之类的。”李/明夜笑道。她已经翻完了衣服,也不收,直接整箱连带翻出的一地凌/乱衣物,通通用原力推到身后。她兴致勃勃地打量余下的收纳箱,突然打定主意,又把一箱拖来身前。
靳一梦蹲下开始收拾,手脚利索,动作极快,精准缜密,将所有衣物原样叠好,原样收纳,完全还原。方才开箱时他用感知稍微探了一下,因此这对他而言不成问题。“我要带人也不会带这儿啊,基本都是去酒店。”他淡定而又坦然,甚至开始逗她:“再说了,把内/衣留这儿,人家走的时候穿啥?我又不是变/态。你真要找,找找有没耳环啊,保湿喷雾啊,口红什么的,这还靠谱点。”话语中颇有促狭之意。
李/明夜原本只是玩笑,闻言索性冷笑道:“找出来一个扣一次小黑屋。”
“喂!不讲/理你这……”靳一梦立刻急了。在比一瞬间更短的那一个刹那,他已经把剩下所有收纳箱通通扫了一遍,而后重新恢复淡定。
“一个都没有?”李/明夜还挺不服。
“嘿,你!过分了啊。”靳一梦合身扑上,出手如电,抓/住李/明夜的手腕,将她手心里藏着的口红抠了出来。他笑骂道:“小混/蛋,要翻旧账你就老实翻,别搞诬陷这套。”顺手还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这不叫诬陷。你的犯罪事实很明确,这只是创造证据。”李/明夜不屑道。她把口红收回储物空间,接着翻那个收纳箱。
“那你就班门弄斧了,科蒂大师。创造证据这个事儿,还是我们裁判庭比较专/业。”靳一梦笑道。他蹲回去接着整理,忽然抬头往李/明夜那边望了一眼,“呦,怎么把这个翻出来了。”
李/明夜将手里的物事拎起来一抖。那是一个磨砂塑料袋子,形如无指手套,袋口收得极小,围有一圈塑胶松紧带。“这个……”她诧异地挑挑眉,稍微思考了一下,“洗澡用的?”
“嗯对。我不是有段时间手断了吗?打了钢板和钉子,搞了石膏固定,三个月不能沾水,洗澡就很麻烦。缅甸这破地方,又是夏天,每天不冲凉实在不行,得出人命。这个洗澡的时候套/上,就不进水了。”靳一梦笑道。值得一提的是,正是因为手部精细关节受伤,以至于留下了轻微后遗症,他重生于斗兽场时,其身/体才会塑造成他受伤前的状态,比实际年龄年轻4岁。
李/明夜紧接着又翻出了一个手腕关节固定器。她把这固定器拿起来看了看,把右手伸了进去,左手系好绑带,略一活动。“这个是软的耶,真的能固定吗?”她奇道。
“你戴反了,手掌心在这边。而且你没插支撑板,插了才能固定。”靳一梦说道。他趋身上前,解/开固定器,又从收纳箱里摸出支撑板装入固定器之中,随即熟练地将其戴到李/明夜手上。他一边戴还一边嘀咕:“老许是他/妈属仓鼠的?这些他要么扔了算求,要么直接烧给我,不烧不扔的留着干啥。”
护具戴好之后,李/明夜稍微活动了一下,果然感受到了些许限/制——但这跟护具质量无关,纯粹是由于她力气太大了。“你痊愈之后不也没扔吗?”
靳一梦端详那护具,与束缚其中的那只素白纤手。他忽然极轻微地皱了皱眉,低下头又飞快把那护具拆了,“算是留个纪/念吧!骨折不是啥大事,那也是老/子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
李/明夜何其了解靳一梦?她按住那护具,抬头盯着他。
“这东西在你手上,会让我有一些非常不好的联想。”靳一梦说道。这也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