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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值得(2 / 3)

陆青隐看她吓得噤声,忍不住莞尔道:“但你很特殊,你是我的学生,我可以给你保证。”

若不是知道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狂,宋之藜真的觉得自己会非常喜欢且尊敬这位夫子,模样俊美好看,谈吐有趣,举止温柔大方,从不对她说半句重话、

但一想到他是个杀人犯,雀跃的心房像是忽然被泼了冷水,什么五彩斑斓的念头都熄了。

果然,不该用正常人的思维来衡量一个杀人犯。

不久后,车夫将那人带了回来装进车厢里。

桃林中的花飘飘摇摇的落,乱红飞花晃人眼,本是适合花前月下之地,如今却变作了杀人分尸现场。

撞见他两次杀人,宋之藜觉得自己也已经不正常了,竟还有心思问他:“你经常在这杀人?”

“不,我时常换地方,这样才能不留下痕迹,只是这里是我们初次相遇的地方,我觉得在这个地方杀人,很有纪念意义。”陆青隐饶有兴致地回,似乎是很乐于为她解答这个问题。

宋之藜嘴上不敢说什么,心中却在暗骂:变态……

车夫将那两人从马车上扛下来,像是卷草席般平铺在地上。

这二人都还活着,只是昏睡过去,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实际上不过是些滥交的畜生。

“嘴要先堵住,不然会很吵。”陆青隐套上细布做成的手套,熟稔将两团布塞进那二人口中。

一个富商一个王爷躺在地上,身份云泥之别的两个人,在陆青隐面前却一视同仁,不过是两头将要等待宰杀的牲口。

他先是将那王爷拖了出来,拿出那柄柴刀朝他天灵盖劈了下去,他的动作很快,刀口很利,血和脑浆瞬间一道崩裂出来,乳白色的,红色的,粘稠一团喷溅在四周,他的尖叫声短促地响了起来却都被捂在了嘴里那团白色的布巾里头。然后,陆青隐动作利落的将人肢解,为了不出纰漏,他还特意翻出了一本册子翻看核对,上头清楚地记载了对方闝倡狎妓的次数和详细经过,待确认数量无误,他才开始细致缓慢地肢解起□□。

宋之藜看了一眼就没眼再看,光是想象一下就感觉很痛。

紧接着就轮到了下一个男人。

“来,拿好,你的刀。”陆青隐已洗干净了手,又换了一双手套,将那把菜刀递给宋之藜。

宋之藜瞥了眼一旁的血迹,死死咬唇,心中已做了决定,上前接过那把菜刀,双手举着将它抵着那人心口。

他包着宋之藜的手,将那柄菜刀一点点送入那人的心口,一边在她耳畔低声道:

“人,是我杀的,你不必自责,也不必愧疚……就当,死的是头牲口。”

宋之藜手还在发抖,刀刺入人血肉中的触感明明和刺入牲畜血肉中的感觉相似却又那么不同,她觉得反胃,自己刚刺穿了一颗活生生的心脏,上一瞬它还在跳动。

可她杀的是个牲口,可她杀的是个牲口,那并不是人,那怎么可能是人呢?

那是以吃女子血肉为乐的畜生。

有种恍惚解脱的释然感,之藜悲喜交加,控制不住眼泪,泪水大颗大颗落下。

陆青隐叹了口气,蹲下身来,以细帕擦拭她面上的泪水:“你杀不了人的,哪怕觉得他们该死千次万次……你的良知,也无法让你心安理得的杀人。”

“可他们该死,不看着他们死,我没有办法原谅,我没有办法原谅……”宋之藜看着满地属于男人的血污,想到的却是聆心,却是每一个和聆心一样,在这欢场中病死痛死被折磨而死的女人,因为她们没有流血,没有发出痛苦的哀嚎声,所以她的痛苦全都在文字的粉饰之下,不能被人看见。

男人风流生香韵史之下,堆砌的全都是女人的肢块和血肉。

可是啊,可是啊——

造就她们死亡的,正是这些男人,是站在欢场中的每一个男人。

她举起手中的菜刀又狠狠扎向男人的心口,一刀一刀捅开胸膛,将肋骨剁得粉碎,直到血肉模糊,变成黑黝黝一团窟窿:“这欢场中站着的每一个男人,他们,他们才是真正的刽子手,是杀人犯!”

陆青隐按住她发抖的手。

“好了,够了,他已经死了,杀他的人是我,你并没有任何错。”

听到对方沉稳有力的声音,宋之藜才恍惚松开手中的刀,躲到一旁,蜷缩成一团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杀人并不正确,可结果却是好的,他们该死,他们该死……”

她既然还能哭出来,说明已经好了很多。

见她好受许多,陆青隐眉头舒展开,漫不经心道:“那下次杀人的时候,你也看着吧。”

“不怕我报官吗?”宋之藜止住哭泣,眼睛红彤彤的,木讷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可爱。

陆青隐墨色渐沉,泛着幽幽的清光,如倒映星河,温柔点了一下她的眉眼。

“我杀的人,值得你为他们报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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