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得到确切的消息,知道了你在苍溪山,因此他派了坤多去找你,因为他确定坤多一定能保证你平安地回到皇城,路上不出意外。但谁知你在大殿上存了必死的决心,下了那道死咒,幸而你本身已经非常虚弱,那道咒语的力量大大削弱,荀泽才侥幸逃过。之后他将你们俩的命绑在一起,想尽办法,你终于醒了过来。”
平安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觉得身体僵硬得像是要和凳子连在一起。无论如何也不能移动,舌头也好像麻木的好像没有知觉。
大巫师也并没有期待她能有什么反应,他转向了秦源“那么,秦源,你来告诉我。你为什么没有听从陛下的命令,把平安带到我这里来。”
秦源比平安的状况好不到哪里去,此刻他只觉得冷汗涔涔,原来在故事的另一面,自己是那个断了别人姻缘,坏了整个布局的人
“我,我,”秦源稳了稳心神,站了起来。“我罪该万死。”
碧青心里乱作一团,天哪,这个事情的复杂程度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她看着呆坐在凳子上的平安,心里直为她难过,又看着站的笔直的秦源,原来,这个人也不是自己想的那么高尚,这两人的关系……….哎,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大巫师“你可知,因为你的举动,夜隼倾巢覆灭,公主差点身死,天下差点因为你的原因彻底陷入混乱。”
秦源跪了下来。
大巫师“你万死难辞其咎”
秦源说不出口。一时间,一股强大的压迫力从大巫师身上散发了出来,直奔秦源,秦源的衣袖被看不见的劲风向后扯去。一时间,秦源的长衫发出了嘶嘶嘶的声音,开始出现像刀割过的小裂口,他的面色开始变得越来越白,膝盖上的双手握成了拳头。
平安突然开口了“我爷爷呢,他不是真的死了吧”
一瞬间,劲风消失地无影无踪。大巫师“陛下安好,只是现如今不得不在地牢之中再委屈一段时间”
平安“景爷爷呢”
大巫师叹了一口气“和陛下在一起,只不过病重得厉害”
平安“带我去见他们”
大巫师站起来“我明天就带你去”平安点点头。
大巫师“我该回去了,荀泽在皇宫等我,今日,我本想叫他跟我一起来,他却不肯,我想是不知道该如何再面对你。”说到此处,大巫师看了秦源一眼,平安的喉咙紧了起来。
大巫师“本来想等你一醒来,就告诉你这一切,可是皇城之中,势力盘根错杂,只怕稍有不甚,便把你陷入更危险的境地。荀泽只好一直拖着,想等他更有把握之后再告诉你。你闹着离开皇城后,心情好了许多,再加上秦源的药物对症,前段时间,终于能够解开你们之间的链接。”
平安“为什么叫周婉晴来”
大巫师“为了让周家放心。”
平安点了点头。大巫师出门之前,隔着平安的面纱抚了一下,平安的眼睛立刻不再肿胀难受“别再哭了,明天肿着眼睛去看你爷爷,他该担心了。”
平安嘟嘟囔囔“到时候你再帮我消一下”
碧青送大巫师离开,王庙门口,大巫师准备上轿辇了,可碧青磨蹭着不肯告别,有一搭没一搭地乱问,师父最近好不好,回去吃什么,自己最近功课做得好,师父有时间检查的话一定很高兴。
大巫师看了她半天,“你到底想说什么”
碧青垂头丧气,“不知道,就是不想进去,心里难受。”
大巫师尖锐地问道“替谁难受”
碧青愣了一下“嗯,好像都有一点”
“为什么”
碧青“就是觉得万事都不由人,好像被捉弄了”
大巫师竟然笑了起来,点头说“你说得对”碧青听了这话,更是觉得丧气。
等大巫师走后,碧青在王庙门口的石阶上坐了好久,也不愿进去。
大厅里只剩下平安和秦源两个人。一坐一跪。过了一会,平安站了起来,径直朝外面走去。路过秦源的时候,秦源放在膝盖上的手好像动了一下,平安心一抖,脚步错了一拍,然而秦源最终没伸出手也没说话。
平安一咬牙,路过了秦源,她走出了大厅,脚步一直往自己房里去,耳朵却时刻注意着后面的动静,他怎么还不来喊我,可直到回了房间,喝了水等了半天,仍然没有来。平安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把水杯往桌子上一推、爬回床上睡觉去了。
原以为自己睡不着的,结果等她从梦中挣扎着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平安从床上摸着黑下来,走到桌子前,水杯还在原来的位置,房间没有人来过。平安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心跳得好厉害。
梦里,自己和荀泽好好的,从来没分开过,日子就像以前一样,荀泽的背叛是自己做的一个梦,她给荀泽呜呜咽咽地讲了这个可怕的梦。荀泽笑得厉害,安慰她:怎么可能啊,都是假的啊,你看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