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厨”休息的。
今天的bbq全是自助,老板只提供穿好的食材,大家想吃什么烤什么,流动的人很多,来兴致了就来动动手尝个鲜,但真正一直站在烧烤边的人其实不多,大家也不都真是为了吃东西来的,就是聚在一起聊天打发时间。
江厘厘和几个其余的男女生站在一起,那几个人烤累了,零零散散又走了一些。剩下江厘厘站那儿认真地鼓捣。
叶长白看了一眼后就移开视线刷手机了,但江厘厘一直没走。
江厘厘要烤的东西一直没熟,她拿了几串鸡翅,准备给李鸥也烤一些,但这个鸡翅一直血淋淋的,怎么烤都不像是吃下去不会拉肚子的样子,为了生命安全,她一直耐心等待。
烧烤摊很热,烤的她的脸红通通的,江厘厘放弃了持续翻面这件事儿,站直身子,拿外套衬衫的衣角给自己扇风。
她是真饿了,李鸥是真狗。
说好绝不让她动手,结果他们那群男生烤的东西贼拉难吃,江厘厘受不了了,懒得听他们在那儿聊天,自个儿亲自动了手。
江厘厘扇完风又开始找调料,孜然粉用光了,她弯腰去翻看旁边的调料架,一袋一袋翻找,边翻找边振振有词:“孜然粉,孜然粉…”
然后,上天听到了她的心声一样,有人从五花八门的调料袋里精准地抽取出一袋,递给她,送到她面前,停住。
“孜然粉。”
那双手很白皙,很修长。
江厘厘愣了愣,直起身子,顺势望去。
叶长白是真高,江厘厘看他得半仰着头,视线里全是男生清秀的脸蛋,他脸皮肤很好,不长痘不长痣就干干净净的,也没毛孔,还很白。
叶长白弯唇笑的吊儿郎当。
“……”
江厘厘怪自己眼神不好,内心骂天骂地,面上还是准备去接了那袋孜然粉。
然后在要接触到时男生及时敏捷地又收了回去。
江厘厘:“???”
叶长白笑的特别欠,真的,要不是他长得好看,这种欠抽的表情早被别人打八百回了,他说:“我找到的。”
江厘厘冷漠问:“哦,所以呢,需要给你颁个奖吗?”
叶长白觉得自己又大方又善解人意,他说不用,他给提议:“拿你等下烤的鸡翅来换呗?”
江厘厘毫不客气,一点情面都没打算给他留:“哥,你找到的是孜然粉,不是人民币,而且就算是人民币,我也不换给你。”
叶长白皱了眉:“为什么?”
江厘厘:“你管我为什么,我乐意。”
冰凉的夜里,女生的话如同烧烤摊上炸开的火星子,又热又烫又猛烈。
叶长白盯着她看愣了一瞬,乐了,他戳破:“原来文静只是装出来的表象啊,现在的样子才是在做自己?”
江厘厘不能理解叶长白,“原来高冷才是表象啊,滔滔不绝才是在做自己?”
叶长白笑了,他觉得江厘厘有点意思。
但江厘厘觉得他像神经病,不知道是不是有那个受虐倾向,反正受不了别人的礼貌一点,别人一给他好脸色他就想发疯,无差别发疯,路边遇到一只可爱小狗可能都要被他diss两句毛秃,毛秃怎么了,吃他家大米了?
叶长白忽然想了解她多一点:“你叫江厘厘?哪个厘?”
江厘厘闭眼就回:“离婚的离。”
叶长白:“……”
他很耐得住性子,抓着她的话头不放:“我叫叶长白,长路的长,白雾的白。”
江厘厘:“……”
叶长白见她无语的表情又笑了笑,挺高兴地说:“不好听吗?”
江厘厘:“我有说想知道你的名字吗?”
叶长白:“李鸥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那你还在那儿长路的长,白雾的白?”
“你记住了?”
“长路的长?白雾的白?”
叶长白点头:“嗯,我是l大的,金融系,今年大四,江厘厘,我们应该没有差多少。”
信息正用一种很卑鄙的方式进入她的脑子,江厘厘赶紧后退一步,捂住耳朵,打断他:“停,你别跟我说那么多,我不想了解你。”
叶长白又笑了笑,他有些受伤地无奈抱怨:“江厘厘,你真的很记仇哎。”
那种刻意放低的语气是拨弄人心弦的一把好手。
但倘若他能把自己眼睛里的戏谑再收的干净一点点就好了。
这样也许江厘厘就能真的信了他现在面上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