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倒不了。”
蒲星笑了:“那可不好说,我指不定哪天就不乐意干了。”
唐韫庭点头,没有任何强求的意思:“那也正常,如果真有那天,你不用有负担。”
蒲星握酒杯的手忽然就用力了些,脸上的笑容也淡了。
她靠向椅背,双手抱臂,脸色沉沉:“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点的吗?好歹我也每天都在这儿任劳任怨。”
唐韫庭笑了,他猜测:“是不是最近觉得无聊了?”
蒲星睨着他,没搭话。
唐韫庭说:“你以前不是最听不得别人说奉承你的话?”
蒲星脸色缓和了些,但还是没说话。
唐韫庭倒是有了新的想法:“其实回响不会强留你,你一直有绝对的选择权。”
蒲星动了动嘴唇。
唐韫庭很理解:“当初邀请你来南城唱歌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把自由放在第一位的人,你不会永远属于这儿。”
蒲星没好气儿:“那你还开清吧留我?你们这些商人就是有钱烧的慌。”
唐韫庭不否认澄清,还并不谦虚地点头承认:“嗯。”
蒲星从椅子上站起来,停顿了一秒,又不甘心地坐下来,她说:“我当初愿意跟你来南城以及留了这么久可不是因为闲的慌。”
蒲星对上了唐韫庭的眼睛。
——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像普通的朋友,但在某些莫名的瞬间,蒲星说的话会将他们的关系逼迫前进一点点,一直逼近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圈子。
唐韫庭的语气还是很平和的,他说:“如果回响的一半利润还不够,蒲星,你还想要什么可以跟我提,我会尽量帮你。”
蒲星有很多事情不明白:“那你还希望我留下来吗?”
唐韫庭说:“回响要是有你在是观众的幸运。”
蒲星摇头,她说:“唐总,我问的是你。”
唐韫庭停顿了下,他说:“我赞同你做的任何决定。”
蒲星突然释怀,她松懈掉那颗紧绷的气,她说:“原来你已经不在乎我是不是会留在回响了。”
“为什么呢?”蒲星不明白,“你不喜欢我唱的歌了?”
唐韫庭说:“如果你还想留在回响唱歌我没有任何意见。今晚的话就当我们没说过,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你过腻了这里的生活想要离开,我会放你走,不会阻拦你。”
蒲星说:“如果我说我愿意留在这里不是为了回响是为了…”
她直视着她眼睛,里头的情绪分明,裸露又坦白。
她相信唐韫庭会明白。
唐韫庭停顿了下,半晌,他道:“除了回响以外的其他东西,抱歉,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回应。”
蒲星被他高高在上的姿态伤到,她笑了笑,说:“唐总,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话虽这样说,但没有人非你不可。”
唐韫庭低了低眉,和她说:“我知道。蒲星,你会遇见更珍惜你的人。”
蒲星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问:“我说这样的话你不生气吗?”
唐韫庭:“你说的那些话并非你本意,我们怎么着也认识两年了,这点看人的眼光都没有,那我们也白认识了。”
蒲星沉默了良久。
唐韫庭喝完了今天的酒,准备离开。在他起身之前蒲星叫住了他,她说:“唐韫庭。”
唐韫庭抬眼目光平静地看她。
蒲星说:“你知道这两年我都在喜欢你吗?”
她是非常骄傲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非常不容易。
唐韫庭只如实地摇了摇头。
回响对他来讲是一个短暂的避风港,工作上有不顺心的那些时间他几乎都会过来这儿,听蒲星唱唱歌,有些愁绪也能暂时被忘却。但除此之外,也没更没有其他更多的了,蒲星的喜欢像是黑夜里渺茫飘忽的星子,或许偶然一抬头有那么一点蛛丝马迹,但也在一闪一闪间又隐进了黑洞里。
各人有各人的骄傲,各人有各人的苦衷。
唐韫庭没有深究,人性本就复杂,光看表面都有理不完的逻辑,何况人的内心。
蒲星今天的那句话是两人两年以来唯一一句□□的结案陈词。
唐韫庭摇完头,又说:“人和人之间,有时候山水一程就够了。如果这两年我有做过什么让你误解的事情,我在这里跟你说声抱歉,我真心祝福你能找到一个珍惜你你也同样珍惜的人。但我,我不是那个人,直至现在,爱情在我这儿也只是纸上谈兵的一样事情,我可以为它讲出许多道理,但我没有一个可以代表它的具体瞬间,我坚信爱情是需要有画面出现的。如果一直没有,那它也不是人生的必需品。这几年,在南城我也陆陆续续认识了很多人,人与人之间能遇到,能打交道,都是有缘分的,我珍惜每段缘分,所以也真诚祝福你得到幸福,蒲星,你是个很有魅力的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