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们这些肆意玩弄。
这般想着李垣更是恣意地摇着扇子,一副嚣张做派,道,“姑娘莫不识抬举,能得这位贵人青睐乃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之事,这幸事可是比人求都求不来的。姑娘如此姿色,难道甘愿寻个寻常人,终日朝不保夕,耽于庶务。若是入了府,贵人自是不会亏待姑娘。”
李垣原本以为自己这一篇“苦心孤诣”下来,这姜家庶女不说会对殿下感恩戴德,起码面上也会过得去些。
可怎想,得来确实铮铮轻笑。
李垣很是气愤,“姜姑娘这是何意?莫不是瞧不上我家贵人?”李垣此话一出,不光五皇子皱眉,就是身边的扈从也纷纷拔刀。
但薛氿依旧面不改色,只是抬头直视那位叽叽喳喳,从进门到现在跳个不行之人。
“好一副人模狗样,做的却是老鸨的活计,也不知道若是令祖上知晓,会不会棺材板都压不住。”
“你!”李垣气得满面通红,若不是顾及着还有五皇子和一众侍卫在场,他恨不得上前撕了面前这小贱人的嘴。
“你什么你,你心里想的你知道难道还不清楚吗?满脑壳的颜色废料,身材一般跟个弱鸡崽子似的,还一副装作一副风流公子的模样,我多看你一眼都觉得委屈了眼睛。若是家中买不起铜镜,出门左拐有条小溪,临溪自鉴,这幅模样出门,这不是给咱们大蔚丢脸吗?”
李垣气得直接撅了过去。五皇子眼看着他要往自己这边倒过来,连忙后退两步,满脸的嫌弃,摆摆手,不耐烦道,“还不带下去。”
待骚乱平静下来,五皇子看向薛氿,眼中皆是势在必得。
“姑娘好口才,本殿佩服。不过,刚才那蠢货有一句倒是说的不错,‘姑娘若是愿意,本殿可帮姑娘夺回失去的一切’”。
薛氿看向五皇子,似有打量地问道,“不知殿下说的一切指的是?”
眼见美人上钩,五皇子大笑几声,眼眸中倒有几分波光潋滟之色,道,“姑娘又何必明知故问,自然是助姑娘重回国公府,大杀四方,拿回原本属于姑娘的东西。”
薛氿摇头直笑,她若是真的在乎这些,那回的便不是什么国公府了。
“殿下还是趁早收了这等子心思,早早回去,我自当今日从未见过殿下,若是殿下执意强撸,我想那样的后果殿下是承担不起的。”毕竟骨科违法,这一旦暴露,都得被灭了。
五皇子甩袖叉腰,很是嚣张道,“区区一陈国公府而已,就算是皇后和九弟出面,难道本殿和母妃是吃素的不成?再则说了,你之身份便是庶女也算不上,姜家真的会为了你这微不足道的外室之女与本殿作对?”
既然撕开这道面纱,五皇子暴戾的性子到再也不装了。
薛氿轻笑,“若只是凭借这虚无缥缈地所谓血缘情亲,之前的那番话我都是不敢说了。”
这小妮说话只说一半,五皇子还真有些拿不准。可转头一想,下面人收集而来的资料上,这小妮子可一直就在这别庄待着,除了庄户也没与其他什么来往,哪里有什么势力可威胁到自己。想来定是这小妮子唬人信口胡诌罢了,万不可信。
“差点被你这小妮子给唬住了,倒真是生了一副伶牙俐齿。”五皇子动了动手指头,“来人,直接带走。”
薛氿倒也没后退,只是静静地看着五皇子,“殿下,我言尽于此,你若是真想找死我倒也不拦着你。”说着,薛氿还自觉伸出双手,“绑吧。”
一旁的轻云见此,很是紧张,若不是早前自家姑娘有所吩咐,她定是要扔下扶着的庄头,跑上去拦住那些歹人。
薛氿这般从容,一时间五皇子倒是有所犹豫。
她莫不是真的有甚凭借?
五皇子虽行事放浪,热衷女色,但常年在诸位皇兄皇弟之间打转,若真是个傻白甜倒也活不到这么大了。
五皇子抬抬手,原本上前的侍卫都退了下来,恭敬地侍候在一旁。
“你这小妮子倒是有几分气性,这样吧,本殿也不为难与你,给你几日好好准备,七日后,本殿再派人来接你。”说完,五皇子也不给薛氿反驳的机会,直接拂袖而去。
待这些人退去,轻云立刻抛下了只是轻伤的庄头,赶紧将大门关上,连门栓也反复查看了好几次这才拍拍胸脯长舒了一口气。
“幸好姑娘机智,将人给打发走了,可这七日他们还要来可咋办?要不咱们还是逃吧?”轻云最后一句说得那是极小声的。
薛氿摇头,“那家伙既然说七日后来接人,定然是派了人看着咱们,只怕还没走出这都城,咱们就被五皇子的人马给抓了回来,到时候怕也不用等上七日了。”只要她逃,那五皇子定然在无所顾忌。
如今这时局,退一步,即无边地狱。